”
“我感觉自己悟到了一点点。霜寒魅说每只诡异能使出的诡技都不太一样,只能靠我自己领悟。”小乌鸦如实说道。
“嗯。”王年年脑袋微点着,差点睡着,她揉了揉自己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重新睁开眼睛。
等蒲月延跟乔起元睡着后,两只小诡异才从墙壁穿出,飘到程青生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小女孩诡异紧紧抓住小男孩诡异的手,“哥哥,我怕。”
“妹妹别怕,有哥哥跟老板在。”小男孩诡异回头与视线望过来的王年年对视一眼。
王年年知道两只小诡异一定很想看它们的父亲最后一眼,尽管它们的父亲没有真心对过它们,但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又不像是真的。
地上的程青生悠悠醒来,对上两只小诡异漆黑的眼仁,吓得想要发出惨叫声,然他的嘴巴被黑色胶布粘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的身体像蝉蛹一样扭来扭去,喉咙中发出呜呜声。
两只小诡异静静地看着泪流不止的程青生,倒是小女孩诡异有些害怕地躲闪到小男孩诡异身后。
过了一会儿,程青生发现两只小诡异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其他的动作,便停止了扭动,不过他浑身酸痛就像散架了般。
王年年手撑着脸颊,声音徐徐地开口,“你们想问什么便问吧。等你们问完后,我就将他赶出去。”
“嗯。”小男孩诡异乖巧地点头,回过头来看着程青生,它问道,“你喜欢过我们兄妹吗?”
程青生的身体就像定住一样,脑海中涌出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小男孩诡异跟小女孩诡异出生那天,他心底无比喜悦,恨不得把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全掏给它们。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从他染上赌博那天起,他彻底迷上那种肾上腺激素飙升的刺激与快乐,看向曾经可爱如雪团般的一对儿女,只觉得他们吵跟烦人。
后来他赌博输掉的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每一次被妻子姜秦桑发现他赌博欠下的借条或高利贷,他心底油然升起无地自容的愤怒感,感觉这个家不再温暖,像有无数的荆棘般刺向他的胸口。
不久后他遇到温柔可人的段清姿,无怨无悔的包容他,甚至想跟他结婚。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可怕的想法,全心全意对他好的段清姿听闻后,甚至主动帮他出谋划策,把左向晓的母亲介绍给他。
左向晓的母亲以保姆的身份出现在姜秦桑母子三人身边,在取得姜秦桑信任后屡次找她借钱,最后放一把火把他们母子三人烧死在家中。
程青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保姆为了送儿子出国留学,把所有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早已判处死刑。
而程青生拿着妻子儿子女儿“意外”死亡的高额保险赔偿,带着年轻貌美温柔的新婚妻子出国住了几年,并生下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
程青生点头,小男孩诡异跟小女孩诡异毕竟是他的亲生孩子,他心底自然真心喜欢的。可他居然像禽兽一样,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残忍害死,他痛苦地用脑袋砸地板。
“哥哥,爸爸他……”小女孩诡异看到程青生如此痛苦,一时有些不舍。
小男孩诡异用力握住小女孩诡异的手,“别同情他。迟来的爱比草贱。”
“嗯。”小女孩诡异懵懵懂懂地点头。
王年年手撑着脑袋打哈欠,“你们问完问题了?”
“问完了。”如果不是妹妹想问,小男孩诡异连见都不想见到程青生一眼,不过看到他变得这么凄惨与狼狈,它心底很是高兴。
王年年站起身走到程青生面前。
躺在地上的程青生就看到一双白色运动鞋慢慢地走到他眼前,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像条动作灵活的蛇,伸到来者伸出的白皙反光的手掌上。
王年年拽着绳子的一端,抬脚将程青生拖出屋外。
豆大的雨点拍在程青生脸上,干涸的血水在他身下化开。他感觉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涣散的精神,稍微恢复了点。
缠绕在程青生身上的绳子自动解开,回到王年年手上,她借助雨水将绳子冲刷干净后,抬脚准备回屋。
程青生费力地撕开封在嘴上的黑色胶布,声音嘶哑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控制住我儿子跟女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走到门边的王年年脚步一顿,淡淡地回眸,“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程青生哇啦吐出一口黑血。
王年年的眉头微微一皱,“要死,请记得死远点。我可不想帮人渣收尸。”她说完抬脚走进屋里,门重重地关上。
程青生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费力的翻身躺在地上,他的左腿失去知觉,让他的每一次动作更加费劲。
在雨中躺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程青生意识到不能继续下去,不然他会冻死在这里。但他的左腿已经彻底失去知觉,动也动不了,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