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婉家的酒是好酒,吃食也是真是好吃。
各府姑娘回家不仅念想,还开始念叨。
念叨还念叨吧,一说就不想吃饭,家里什么也不好吃。
女儿奴的户部李大人,见到夏煜丰直接来了个三连赞。
“夏相好福气,得了个好闺女!”
夏煜丰:什么,哪来的福气?
前几天夏沁瑶哭着回来,哭了好几天。
一问才知道,原来自己姑娘的“才名”是这么得来的。
他也觉得脸上臊得慌。
难不成,李大人来嘲笑自己的?
夏煜丰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心思已经转了一圈了。
李大人满脸堆笑:“我家宝儿回来说,贵府上的女儿红香得很,那果酒,可以香几条街。
念叨得我啊,也想跟着馋一回!”
说完就眼巴巴的瞧着夏煜丰。
夏煜丰脑子先宕了机,然后想到什么,嗷的一嗓子就在雪地上奔跑起来。
“哎,哎,别跑啊,你还没有回我的话啊!”
李大人在后面气得甩了甩朝服的袍子。
夏煜丰可管不了张大人还是李大人,那可是他为瑶儿埋的好酒啊!
该死的徐氏,该死的夏沁婉!
夏煜丰一口气跑到大门前,以前的夏府的牌子已经换成了徐府。
昨天还大门中开,今天却门庭紧闭。
夏煜丰跑上前咚咚咚的敲门。
来开门的是两张陌生的脸。
“你是何人?”
夏煜丰这才出去没多久,听得火冒三丈。
“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真是无法无天了,他才出了这门多久,这些看门狗居然连他堂堂相爷都不认识了?
“看?不认识就不认识,你直说你有何事,不说我就关门了!”
这可是大瓜发生地啊!
前些天,群众才吃完夏相和离的大瓜。
然后又吃了夏沁瑶“假才女”的瓜。
今天夏相又有什么瓜可以贡献?
大街上人群奔走相告,大家从屋里、茶肆里,酒店里向徐府聚拢。
等小厮不耐烦要关门时,夏丞相怒吼一句:
“好大的狗胆,叫徐慕凝那个贱人出来!”
这时管家才慢慢出来,对着他作了揖:
“不知夏相有何事要见我家夫人?
您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开口闭口的骂人狗不狗的?
虽然我们是奴才,是普通人,我们也是要面子的?
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后面聚拢的人的一脸愤愤,他们嫉妒,羡慕,恨啊!
凭什么夏煜丰可以跨越阶级的飞跃?
还不是因为当时攀了老镇国公的高枝!
后面一个吊儿郎当的穷小伙一脸鄙夷的说:
“我说,这位夏相,哦不,攀高侠,
十几年前人家老镇国公家的姑娘,那是踏破门都娶不到啊!
大家说是不是,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现在把人家磋磨得都快要病死了,又让人和离,你心肝是什么做的啊!”
人群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夏煜丰气得脸都紫色了。
“人家对他有用时,就是夫人,没用时就是贱人!”
“就是,有用时就是岳丈,没用时他就躲在一边!”
“你们说是不是他故意陷害老镇国公,然后好让那平妻上位哦!”
夏沁婉在这里一定要给这位仁兄鼓鼓掌。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管家见夏煜丰的样子,已然是又怒又急,才又说道:
“主人们都不在家,有什么事可与我老头子说!”
夏煜丰见门都进不去,心里恨毒了徐慕凝。
都是该死的夏沁婉,那个死丫头怎么不掉湖里淹死呢?
把他藏了快十五年的酒给浪费的,真真是一对贱人!
夏煜丰只想要回自己的女儿红。
就算开了封,应该还剩很多,能把后面的要回来,他就谢天谢地了。
“梅园里九行,第九列树下挖出的女儿红,是我埋的,还给我!”
夏煜丰怒吼出声。
徐府管家掏了一下耳朵,“夏相,老奴耳朵不聋,不必这样声高!
您老是不是记性不好啊,我且问问,两位姑娘的生辰何时?”
夏煜丰一听眼里透出阴毒,“明知故问,我只说,酒还我!”
徐府管家让人拿出桃树下的树桩,上面有刻字的生辰。
“夏老爷,请过目,上面确实不是两位姑娘的生辰,所以这酒,不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