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年听得面色凝重。
蒋玉山顿了顿,道:“那些人下手狠辣,招招要人性命,我老蒋在军中也历练过数年,又怎么不熟悉这种军中的招式?好在我兄弟们有所准备,不至于被人给放倒在那丢了性命,那些人一看我们会功夫,全都冲着我们杀了过来,我们差点不敌,还好姑娘事前说的迷魂粉...派上了用场,救了我们一命,要不然他们人多势众,我们...”
蒋玉山面上囧红,更显刀疤狰狞可怕,道:“还是二姑娘有远见,我出发之前还差点...哎!”
蒋玉山既后怕又庆幸,后怕的是他当时差点就没带迷魂药这些他看不上的‘下九流’的东西,庆幸的是,同行之中的还有一个会医术的小娘子,否则他还有他几个兄弟,怕是后果更惨。
孟瑾年目如寒星:“所以这起子人是军中的,并不是什么草寇,更不是图财,对吗!”
孟瑾年皱眉,站起来在屋中踱步。
上一世官家的通告就是说的匪祸,事后几个月也找到了那起贼人并处死,这么看来,官家的通告是假的了,不为钱,那肯定就是为了命。
能让军中之人伙装成匪徒来灭口的,定然是能叫的上号的人物。
孟瑾年看向蒋玉山:“蒋师傅,此行之中可有什么人让你感觉不对?”
蒋玉山目露赞赏:“二姑娘聪颖至极,我迷昏了其中几个留下活口,事后也审问一二,结果这些人牙齿里都藏了毒药,什么都没问出来。”
孟瑾年大脑飞快运转,上一世可有什么官员权贵在这段时间出事了吗?想了一圈也没想起一点有用的消息,让她不禁轻拍自己脑门。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只痴迷杨策皮相,上赶着跟在杨策身后当受气包小可怜,什么时候关心过外事了!真是...
蒋玉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转了个话题道:“二姑娘,这次同行的里面还有一个小兄弟,去登州投靠亲戚的,人虽不大却挺机灵,关键时候救了我一命给挡了致命一击,要不然,老蒋这脸上就不光是破相了。
他伤了腿不好行走,我便将他一起带了回来,暂时安顿在外院,等他伤好了再让他去登州,特来向二姑娘讨个恩典,暂且让他留上一段时间。”
孟瑾年哪有不依的,她知道蒋玉山最重情意,又让玲珑从她陪嫁里找出了些补血补气的珍贵药物给蒋玉山。
“蒋师傅此行凶险,那小子对你有救命之恩,咱们自然应该好好待他,回报人家,你自管让他住着,缺什么少什么,一会儿我让下人去记下来,到时候给送过去。”
蒋玉山连忙站起身来:“可使不得使不得,二姑娘已经待我们这么好了,更何况侯爷和老侯爷都对我们有知遇之恩,这些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用不了这么好的药,过几天养养就好了。”
孟瑾年摆手温言道:“虽说蒋师傅是个男人,不在乎什么皮相不皮相的,可从你家夫人去后身边再也没个贴心人伺候着,等回京以后还要说亲的,正好我库房里还有管大内秘制的白玉舒痕膏,到时候一并给你送去,你也得按时涂抹。”
蒋玉山闻言感激不尽,只觉得身上那些火辣辣的伤口都不疼了:“这...我一个粗人...”
正好下人通报说府医来了,孟瑾年连忙把人招了进来。
府医给号了号脉问了问蒋玉山的情况,写下一串药方,“少夫人放心,这位大人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倒是脸上这,以后必然会留下疤痕...”
孟瑾年道:“大夫也给想想法子,钱不是问题,还有跟蒋师傅的一起的那些武师傅,你也一并给看看,都用最好的药养着。”
蒋玉山躬身一拜:“多谢二姑娘。”
孟瑾年又问道:“刚才还没说完,后来怎么了?”
蒋玉山道:“那夜之事将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天不亮我手下的一个兄弟就去就近衙门报了案,我亮出了身份那些官兵也没敢为难我们,后来我们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再也没有遇见什么别的事。”
孟瑾年心中微定,不再问什么,让蒋玉山下去休养。
管妈妈与他们一路同行,知道的应该也不少,有些细节不如等管妈妈醒了以后再去问她,妇人心细,没准能问出点别的来。
红豆端着一木托上来:“姑娘,嫁妆单子都核对完了,有一套墨方玉的文房四宝在姑爷书房,还有一块古凝白玉的玉种,两块极品徽墨,前朝书圣李希白的两套亲笔字画,王大家的清秋点月图,之前您都让找出来给了姑爷来打点人情用了。”
红豆歪头又想了下,道:“还有上次去老家的时候您给了太太一套浮光锦,给老太太了一尊白玉菩萨,还有咱们在京中的铺子田产,剩下的都在这边了。”
孟瑾年越听越气,她以前竟这么大手大脚么,真是无可救药了,讨好杨策不算,还讨好他那一家子鸡犬!不行,这些损失她总是要拿过来的!
孟瑾年接过嫁妆单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