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个大伯哥被前弟妹这样骂,楚国鑫一时被气的半晌没能说出一句。
当然舒美华也没管他,而是将目光看向陈桂花:
“还有你,当年漾漾明明在家都好好的,为什么在你家住了几晚后就开始就梦游了?你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朝她越走越近,近乎逼问。
一张脸上满是暴戾的狠,像是随时都能扑上来把她掐死似的。
陈桂花尽量往后闪躲,磕磕巴巴道:“我、我真没干什么……她真是睡睡觉突然就惊醒了……”
舒美华:“不可能!我就不信你什么都没做,她能半夜醒来乱走!老太太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京都四大豪门的舒家人,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你每天吃的那款进口救命药,我保证让你再也买不到!”
陈桂花的脸色大变。
什么?
国森不说她就是普通家庭吗?
她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舒家人了?
但此刻她还是佯装镇定道:“我真什么都没做,你就是逼我也没用,小瑜是我的孙女,我还能害她不成?”
舒美华冷笑道:“像你这种人也不是做不出来!老太太你不用怀疑我的话是危言耸听,我说让你买不到,是指你连类似的药都买不到,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缠绵病榻,一天不如一天死去,不信你就试试!”
老太太像是被吓看到了,蹙眉问:“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舒美华问:“漾漾为什么会突然梦游?”
陈桂花佯装无奈:“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不就不找大师给她看了吗?”
楚知瑜一直在冷冷的盯着她。
这老太太很是顽固。
她觉得她倒也不是不怕。
是她妈妈威胁没有立即实施在她的身上。
她总是心存侥幸。
而且真相一定是说了要比不说更加严重,所以她一直在负隅顽抗。
她缓缓出声:“妈,既然奶奶不愿说那就别问了,就让她尝尝求救无门的滋味,我想总还有人知道的内情的……”
她说着转头看向丁丽雯:“是吧大伯母?”
丁丽雯对她还有气,只是碍于薄迟宴的身份在这忍着。
但不代表楚知瑜跟她说话。
她还能有好脸色。
她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傲慢道:“别问我,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话音落下。
楚知瑜拽了拽薄迟宴的袖子。
薄迟宴立即会意过来,他朝身后的路明吩咐:“给万瑞打个电话,这么久了怎么就一点动静没有?跟他说再看不到他的诚意,就让他的公司消失在这明城……”
路明:“是!”
说完,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主仆俩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都变的鸦雀无声。
包括刚刚还一脸傲慢的丁丽雯,瞬间就像是被人给扼住了喉咙,竟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薄迟宴和楚知瑜。
两人姿势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薄迟宴手臂展开搭在楚知瑜背后的沙发背上,远远看过去像是把楚知瑜给抱在了怀里。
楚知瑜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妥妥给他们表演了什么叫仗势欺人。
“大伯母,还是配合一点,否则遭罪的可是你的女儿楚菲菲啊!”她说着还一脸惋惜道,“万总那大块头儿,胳膊比树都粗,也不知堂姐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能扛住几下……”
不多时,路明走了回来,他恭敬垂首道:“晏哥,电话打过去了,万瑞说半个小时之内给咱答复。”
薄迟宴应了声:“行,那就等等吧!”
楚少坤猩红着眼:“楚知瑜有能耐靠你自己啊,仗势欺人算什么本事?”
楚知瑜淡淡一笑,俏皮的往薄迟宴的怀里一偎。
她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薄迟宴的西装扣子,无奈感叹:“说来我仗的这个势,还是你们千方百计的硬塞给我的,那有现成的势不仗白不仗啊,我又不傻。”
她说着看向他们:“倒是你们,豁出自己女儿都不愿意说出老太太当年做的事儿,可见当年都有参与!所以谁也不冤枉,就当是楚菲菲在帮你们赎罪吧!是伤是残是死那也都是她的命!谁叫爸妈哥哥都靠不住呢!”
丁丽雯随着楚知瑜叙述,脑子里不自觉地转化成万瑞殴打她女儿的场景。
她再也受不了了。
那万瑞在他家都敢对她女儿动手。
若回去,又有薄迟宴的叮嘱,她女儿还能有好吗?
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助该有多可怜。
她怎么忍心就这么看着。
她崩溃的向前一步道:“我说,我说,你梦游是老太太给你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