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瑜刚进屋就碰见了张妈,她顿住脚步出声:“张妈你听过顾渊这个名字吗?”
张妈狐疑:“顾渊,哪两个字,是人名?还是艺名?咱新晏别墅的吗?”
楚知瑜这才想起来。
那男人只说他叫顾渊,她就想当然的认为他姓顾,所以叫顾渊。
但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这两个字。
顾渊……艺名……
楚知瑜脑子灵光乍现,像是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
池鱼思故渊!
原来他是根据她的名字取的啊!
她叫池鱼,所以他叫故渊。
她就说他怎么无缘无故的取了这么个名字。
可不要脸!
想通后,她提步气势汹汹地上了楼。
薄迟宴等了半天楚知瑜也没上来,刚想去找她,谁知刚打开门正好碰见找上来的楚知瑜。
她一张小脸阴沉沉的,看向他的眼神像把刀子似的剐着他,让他没由来的有些心慌。
“老婆,你怎么了?”
楚知瑜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又把他给推进了屋,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想去哪啊?顾~渊!”
闻言。
薄迟宴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就断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楚知瑜:“你、你怎么知道的?”
楚知瑜紧紧的盯着他。
哪怕她刚才直接说的是就是顾渊的名字,但大概是不愿意是这样的结果,心里还是存了一部分的侥幸,想着或许就是巧合了。
但真的确定了后。
她还是自心底溢出了浓浓的失望感和委屈感来。
还真是他!
他一
个人分饰两角玩的不亦乐乎,只有她像个大傻子似的蒙在鼓里。
她想不通,顾渊救了她那么多次,甚至身家性命都能抛之脑后,却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薄迟宴这个植物人。
她也想不通,她只是被郑绍恒抱了一下,薄迟宴都能跟她吵一架,但顾渊舍命救了她,他却连问都没问,甚至还心甘情愿的帮了他。
敢情这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
她还为了感谢人家像个傻子似的一人送了一瓶香水。
怕她会发现,他还弄了一个假顾渊迷惑她。
若不是她在薄迟宴身上闻到了她送给顾渊的香水味,她根本不会怀疑。
他就像个旁观者似的静静看着一声不吭。
直到此时此刻,他都没想告诉她。
还想跟她结婚!
结个屁婚!
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她一句话没说,转身出了屋。
“老婆……”
薄迟宴下意识的追上来。
但见她回了自己房间,他的心稍稍放下,还以为她一气之下走了呢。
他捏捏眉心,小心翼翼的去敲门:
“老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你越说不喜欢别人骗你,我就越不敢跟你说……”
“要不你出来打我几下出出气,别自己生闷气。”
话音落下,房门被打开。
薄迟宴还来不及喜形于色,就看见楚知瑜背着她的小黑包走了出来,像极了初来新晏别墅时的打扮。
他的心倏地一下提
到了嗓子眼。
她这哪是不生气了,她这是哄不好了好吗?
“老婆,你、你要去哪?”
楚知瑜沉着脸:“现在你已经醒了,我也算是按着约定完成了任务,你跟奶奶说一声,婚书取消,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提步走了出去。
薄迟宴吓了一跳,他急忙拉住了她:“我不同意。”
楚知瑜甩开他:“你同不同意我都会离开!希望你别在这死缠烂打,我会瞧不起你!”
薄迟宴上前一步拦下要走的她:“楚知瑜,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奶奶非要给我找人冲喜,我不希望来个陌生女人,所以就想到了你,但你也知道我们的开局并不好,而且那个时候我的身份还不方便向外透露……”
“所以你就逗着我玩儿?我来新晏别墅快一个月了,早就知道你是装的,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能说,可你偏偏什么都不说……”
“不是。”薄迟宴焦急的解释,“我是怕你得知真相会离开,我想着再也不用那个身份出现了,就让那个顾渊死去好了……”
“薄迟宴!你可真可恶啊!”楚知瑜受伤的看着他,泪水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我这边应接不暇的帮你应付薄家人的各种找茬,那边还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敢情里外里全都是你,我所遭受的一切威胁和磨难都是因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