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楚知瑜猛地在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先是看了眼自己的脚,又看了眼床尾的位置,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做了这么一个荒诞离奇的梦。
她居然梦见薄迟宴给她暖脚?
还是用他怀里给暖的。
简直见了鬼。
且不说那个可恶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就是人家躺在那装植物人呢,怎么可能来她房间?
他除了每天往死了气她,不还会什么?
楚知瑜深吸口气,起床洗漱下楼。
刚到餐厅就看见张妈,她自然地打招呼:“张妈,早!”
张妈笑着看她:“少奶奶早,少爷的饭我已经准备好了。”
楚知瑜瞥了眼桌上放着的餐盘:“哦,你去送吧!我待会儿还有事儿。”
张妈盯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少奶奶你跟少爷生气了吗?”
楚知瑜眯眼假笑:“怎么会?我是医生,我怎么会跟我的病人生气?这点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张妈讪讪。
没生气,俩人这么别扭?
不过她也没敢再说,端着餐盘上了楼。
三分钟没到她就又下来了。
她笑眯眯道:“少奶奶,少爷说心疼,要不你上去看下?”
哈?
楚知瑜狂翻白眼。
他还真是卑鄙呀!
用她的话堵她的嘴是一点毛病没有!
还心疼!
心疼个屁老鸭子!
昨晚活蹦乱跳把她气的半死的是谁啊?
但没办法。
就算她不承认是人家老婆,她也得承认是人家的医生!
她深吸口气,放下碗筷,起身上了楼。
推开门
,就看见薄迟宴背对着她躺在床上,手按在胸口处,不知道还真以为他病的不轻呢。
她关上门、走进去、立在床前。
“转过来,我看下!”
薄迟宴没吱声,却乖乖地把身体转过来了。
“哪疼?”楚知瑜问。
薄迟宴盯着她的脸色,指了指胸口的位置:“心疼。”
楚知瑜找个张椅子坐下来,然后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边诊边问:“怎么个疼法?隐痛?灼痛?绞痛?”
薄迟宴想了想:“绞痛,就是最疼的那种。”
楚知瑜又问:“有心慌气短的症状吗?”
薄迟宴:“没有。”
楚知瑜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薄迟宴:“昨天……”
他话音还没落下,就对上了楚知瑜那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他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晚上。”
楚知瑜故意冷着一张脸:“那你挺能忍啊!昨晚疼到现在才找我?”
薄迟宴:“我昨晚想找你了,但你没来……”
楚知瑜瞪他一眼:“我今早还没来呢,你干嘛让张妈找我?”
薄迟宴睁眼说瞎话:“我疼的实在忍不住了。”
楚知瑜:“……”
不要脸!
这男人太不要脸了!
她松开手指,然后在兜里掏出块儿糖塞他嘴里:“含服。”
说完,起身要走。
薄迟宴急忙拉住了她:“等等,你去哪?”
楚知瑜面无表情:“下楼,吃饭!”
薄迟宴勾了下她的手指:“就在这吃吧!”
楚知瑜躲开手,冷淡扔了俩字:“不吃。
”说完转身就走。
薄迟宴见状,猛地在床上翻身下地,几步便把人给抱在了怀里。
楚知瑜气的挣扎:“放开我!”
薄迟宴手臂松了一点,笑着看向她:“你走什么走?你不得在这看着我点吗?”
楚知瑜耸开他:“你不有什么好看的?快装你的植物人去吧!”
薄迟宴又把她给捞回来,抿抿唇:“我刚服了药,你不在这观察下这药有什么不良反应吗?”
楚知瑜:“这药没不良反应,放心吃。”
薄迟宴凝眉,一本正经道:“感觉这药甜度有点超标,这样容易引起血糖升高,血糖升高就引起糖尿病……”
楚知瑜顺势接过:“然后你就一命呜呼了是吧?”
薄迟宴:“嗯。”
楚知瑜瞪他一眼,懒得理他,转身又要走。
谁知又被男人给抱住了。
这次他直接把她给放到了床上,他则蹲在她跟前,一张脸都是讨好的笑:“你怎么还生气?”
楚知瑜瞪他一眼:“我是被谁气的你心里没点数?”
薄迟宴:“我我我,别生气了,我不也被你气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