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宴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小姑娘,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她这是梦游吗?
他听说梦游好像就是这样的。
而且还不能被叫醒,否则会有危险。
他也不敢叫她了,轻手轻脚地把房门关上,然后又走了回来。
见楚知瑜霸占了他睡的那一边,他则绕过床躺去了另一侧,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小个儿的小姑娘。
他的心思一片温软,伸手把被子给她往上盖了盖。
一般喜欢用这个姿势睡觉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难道她也缺安全感吗?
他又往她跟前凑了凑,手支着脑袋,满眼温柔的笑看着她。
是越看越喜欢。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拨了拨她的长睫毛,又忍不住捏捏她嫩呼呼的小脸……
想不到堂堂池鱼神医,居然不能医者自医?
她梦游来了他房间,这是不是说明,她的潜意识是更相信他的?
或者说,更依赖他?
这个认知,让他既意外又欣喜。
他想了想……
可不能让她知道梦游来了他房间。
否则下次,她可能就不会再来了。
于是,这个腹黑的男人,在早上天不亮时候,又偷摸把人给抱回了她的房间。
等楚知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欣喜不已。
昨晚她居然哪都没去。
这是不是说她已经好了?
不知为何,她竟还觉得昨晚睡的挺好。
本来她还想让人给她送药过来呢。
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送了。
她看了眼时间,六点了。
再不起床
,张妈就又得过来喊人了。
她深吸口气,硬着头皮起床,收拾自己,下楼,然后端着饭菜上楼找薄迟宴吃饭。
刚进房间。
薄迟宴就看着她笑,笑得意味深长的。
楚知瑜嫌弃出声:“笑什么?”
薄迟宴问:“你昨晚睡的好吗?”
楚知瑜应:“挺好的啊,一觉睡到大天亮。”
薄迟宴又笑了。
这一次笑的古古怪怪的。
楚知瑜:“……”
她盯着他:“你有话就直说。”
薄迟宴笑意更甚:“我昨晚倒是没怎么睡好。”
楚知瑜蹙眉不解:“怎么没睡好?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
楚知瑜:“那是春梦?”
她的话音落下,薄迟宴就被呛了下,紧跟着就是一顿咳嗽……
楚知瑜一脸无辜:“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做就做了呗?哪个男人还不做几回春梦了?这都是你体内激素导致的,一般来讲禁欲太久就会出现这个情况,都是正常的哈!”
薄迟宴无语:“你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还什么话都说?”
楚知瑜更无语:“欸?我说什么了?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不得为你身体负责吗?”
“你还是我老婆,你怎么不说?”
“那你老婆说这话不是更正常了吗?”
薄迟宴脸一黑:“你老公禁欲太久,难道你这个做老婆的就没点责任?”
“嘿!我就是个挂名的老婆而已。”楚知瑜嫌弃地瞥他一眼:“你不会这都能赖上我吧?你是躺在这装植物人
才不得不禁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薄迟宴凉凉道:“怎么没关系?我就是因为你才没睡好,你没来之前我每个晚上睡的都挺好……”
楚知瑜‘啧’了声:“哈?这意思还是我的错了?那我走?”
薄迟宴瞪她:“你走什么走?往哪走?”
楚知瑜双手一摊:“那你看,怎么着都不行,要么我给你找个女人帮你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要么我给你扎两针帮你冷静一下,选吧!”
薄迟宴气的默默提了口气:“我是因为你才不冷静,你给我找别人算什么回事?”
楚知瑜故意气他:“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得找奶奶给你换个医生了,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规定,卖医不卖身。”
薄迟宴都被她给气笑了:“没卖身,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薄家?”
楚知瑜噎了下:“那你猜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个植物人?要装就好好装,你小心我真给你扎成植物人。”
薄迟宴:“你还敢威胁我了?”
楚知瑜瞪他:“我是提醒你,没事多念几遍清心咒,少想些个有的没的!否则我不介意帮帮你……”
她说着照着他两腿间,比划了下针灸的手势,像是真要给他那地方针灸似的。
薄迟宴:“……”
楚知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