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瑜在衣帽间找了件红色的家居服换上,就挪步坐去了薄迟宴的床边。
他身上也穿了件红色的衣服。
楚知瑜看了眼,竟跟她的家居服是情侣款式。
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被罩,弄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床铺的大半地方都给她空了出来。
大概想让她在这休息的!
可她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她怎么能跟个陌生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虽然这男人是个植物人。
但……
也只是有可能。
薄迟宴闭着眼睛一直等着楚知瑜躺在他身边。
可等着等着,刚刚坐下来的人怎么感觉还站起来了?
果然。
下一秒耳边传来楚知瑜的声音:“我觉得我还是搬去别的房间睡吧!当然,不是我不想跟你一个房间,是我睡觉不老实怕伤到你!”
薄迟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冷哼:‘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停顿了会儿,楚知瑜又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但我希望你早点醒,治疗时间太长也不符合我池鱼大师的水准,如果你一直不醒,那我就得采取点别的治疗方法!到时你可能就得遭点罪了……”
薄迟宴心想:‘呵!来不来就威胁上了呢!’
楚知瑜还在继续:“当然,我也不强人所难,半个月为限如何?半个月你醒过来,我们结束婚约,谁也别耽误谁。”
薄迟宴:‘想的美!’
他还在心里狂翻白眼儿,却忽然感觉到了有人靠近。
他屏住呼吸,
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就在他狐疑楚知瑜想干什么的时候,脸上的纱布被人拽了两下。
随即楚知瑜的声音传来:“你的脸为什么要一直包着纱布?是伤还没好吗?”
“不是说都二十多天了吗?什么样伤这么久还没好?这样包着伤口的对恢复是没有好处的!”
她说着就开始给他拆。
薄迟宴心里焦急,但他也不敢动,索性就由她为所欲为吧!
反正把她留在身边。
这些事儿他也就没想瞒她。
楚知瑜并没多想,只是单纯的想给他抹点药膏什么的,她包里有专门针对烧伤烫伤的特效药。
然而。
当她把纱布拆下来,看到男人那张光洁的脸时还是吓了一跳。
她想过他的脸可能是面目全非的,也想过是恐怖狰狞的,毕竟又是车祸又是爆炸的!
可她独独没想到他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不恰好说明他是装的吗?
楚知瑜都懵了。
怎么办?结婚第一天就踩了雷。
她知道他这么大的秘密,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她一刻没敢耽误,一句话都没敢说。
拿着纱布又按着刚才的包扎手法给缠了上去。
“那个……包着点也行,避免细菌感染!”说完,抱着被子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薄迟宴的唇角缓缓勾起。
小东西。
难得也有她怕的时候。
楚知瑜抱着被子去了隔壁房间,整个人失神的坐在床上发呆。
她刚才干嘛要看人家的脸?
人家包着肯定有包着
的原因。
她气的拍了下自己的手。
咋就这么欠儿呢?
最关键是……她刚还威胁他来的。
若他担心被她出卖,人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她……
啧!
小命危矣。
她越想越坐不住,拿着手机给徐枫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
“知姐。”
“徐枫,你说你想怎么死?”
徐枫懵了下:“怎么了知姐?”
楚知瑜气的在地上暴走:“还怎么了?你三舅叫白岩?”
徐枫沉默一瞬,随即陪着笑道:“嘿嘿,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三舅变成这样肯定是有人暗中针对,我不是怕你也被牵连进去,所以自己都不知道治疗的是谁最安全!”
楚知瑜脸都黑了:“编!你继续给我编!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却你连句实话都不跟我说?”
徐枫:“错了。老大我错了,那天你遭遇刺杀,我怀疑就是有人故意阻止你去给我三舅治病,我三舅这人就自带腥风血雨体质,我是怕你被他连累,才不想让你知道的那么多……”
楚知瑜蹙眉:“什么叫自带腥风血雨体质?”
徐枫叹了声:“哎!他现在不是薄氏集团的总裁嘛?就说这么高的位置谁不想要?偏偏我太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