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大差不差,不过这一次那女子至今都在我家里。她只有一个老母亲,我当时将其带回家里之后,本来打算放着不管。,没想到那小娘子倒是来劲儿了,一心觉得我是个什么忧国忧民的大英雄,带着她老母亲就要一直跟随在我左右。”
说起这件事情陈令明有些尴尬,脸上的窘迫之意一闪而逝。
“我也挨不住她一直这么纠缠,结果某天醉酒,就、就从了……”
陈令明用词有些古怪,好像他才是被逼迫的那个人一样,叶牧甚至都能想象到陈令明酒醒时的错愕和懵逼。
“唉,生米煮成熟饭我也没办法。可我的身份和干出来的事情摆在这里,加上父亲这边的问题,所以也没办法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就这样,她一直待在我家里面。这些,就是我迄今为止干出来的丑事了。欺压百姓强买强卖少不了,虽然我爹都派人补上了银子,但总归也是我干出来的事情,这一点我无话可说。”
讲完这些之后,陈令明抬头看着叶牧,一脸的坦诚和平静。
“侯爷,您觉得在下可以信任么?”
叶牧几乎没有任何思索就开口道:“当然可以信任,本侯相信你和你父亲如此苦心孤诣,一切都是为了大魏和百姓。”
尽管心里清楚这是明面上的话,但叶牧毫不犹豫的态度还是让陈令明心中一暖。
“多谢侯爷了,我父亲他,受太多苦了……”
叶牧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道:“你放心,等到功成之日,你和令尊所付出的一切,自当会被后人铭记!”
“呵呵呵,多谢侯爷。在下这么长时间过来,倒是没那么多要求。只要父亲和母亲能安享晚年,对在下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事情。”
叶牧点了点头,心中琢磨起来。
陈令明的话有七分可信度,不过真要彻底信任,还得等他调查完之后再说。
如果这一对父子的确没有问题,那对他对付世家来说的确是非常大的一个助力。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要想办法帮他们过的更加安全才行。
思绪几经转动之后,叶牧心中逐渐有了想法。
“陈公子,既然令尊的意思是他要继续作为内应,那本侯也得想办法帮你们才是。”
“不知侯爷的打算如何帮忙?”
叶牧看着他微微一笑。
“自然,是从你开始了。”
接着他凑过去在陈令明身边耳语一阵,后者面色复杂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答应下来。
“好,那就听侯爷的!”
说完计策之后,叶牧提起了正事。
“令明,说说那个影堂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令明整理了一下知道的东西,给叶牧慢慢解释起来。
开始的内容大差不差,都是是说影堂行事隐秘,平常不注意根本就发觉不了隐藏着这么一个庞大的势力。
即便是其势力最为活泛的乾、蜀、晋三州本地人,基本上都对此一无所知。
他父亲也是发现蛛丝马迹之后,一番调查才知道了这么个势力。
根据他的了解,这影堂的势力远比显露出来的庞大很多,甚至可能遍布大半个魏国境内。
其除开一个杳无音信的总堂,之外,每州都有一个分堂口,其下设立着众多分舵,基本上能做到一个府城一个分舵口。
这样蛛网般的结构,即便是跟官府相比都有些不遑多让,甚至于有些时候比官府还有权力。
不过因为他们一直隐藏着的缘故,基本上没有露出来过什么马脚。
此外陈令明知道的消息就非常有限,甚至于他连开封城的分舵口在哪儿以及舵主是谁都不清楚。
听完之后,叶牧心中一片凝重。
这个影堂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很多。
如果说世家是地面上的一座座山峰,需要他一个个的攀援,那这个影堂就在地上的河流,平日里寂静无声,可一旦真到愤怒的时候,卷起来的波涛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想要将他们彻底拔除,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想着想着,叶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还真是一个非常不好消息。
思索了片刻回过神之后,陈令明正眼巴巴的望着他。
叶牧不由得笑了起来。
“陈公子,你准好了么?”
陈令明打了个寒颤,有些恐惧的道:“侯爷,您这,真的没问题吗?”
叶牧龇着一口白牙竖起大拇指道:“你放心,虎子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对人体结构非常的熟悉,只是弄脱臼而已,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片刻之后,梦姒的房间之中忽然“啊”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外面等待的梦姒三人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有些担忧的看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