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喜走到叶牧这边,看着他叹了口气。
“唉,儒家之内乱象横生,让侯爷见笑了。”
叶牧摇了摇头,倒是非常理解这种状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先生也不用过多在意。儒家毕竟是大魏显学,派系纷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蔡喜又叹了口气,神色悲哀的道:“你相信侯爷也看得出来,这次他们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这场辩论大会之上。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这儒家内部,又会是怎样激烈的斗争啊。”
蔡喜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更希望儒家能够精诚合作团结一心。
毕竟大魏如今的状况也算不上好,若是儒家这个显学明争暗斗内乱不休,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削弱大魏的国力。
蔡喜当了一辈子老好人,不希望看到这种局势,所以更多想着的是让儒家和谐起来。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这个想法注定是实现不了了。
两人交谈了一阵之后,蔡喜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离开了学堂。
叶牧刚从礼堂出去,就看到韩烈走过来。
他眼神炽热的盯着叶清,嘿嘿笑了一声后搂住叶牧。
“叶兄啊,咱们商量个事情呗?”
“你说。”
叶牧答应了一声,就见韩烈笑眯眯的指着叶清道:“你看,如今辩论的事情也已经完结了。你苍原看起来暂时也没有别的什么大事,不如就把你那徒弟借我用一段时间如何?”
“这……”
叶牧错愕的看着韩烈,没想到他要商量得是这种事情。
“啧,你看。我那里兵多将广得,又毗邻着草原。你把这小子送过来,是不是可以好好的锻炼一番?不论他以后是要当文官还是武将,多经历一些事情,磨砺一番总不是坏事吧?”
叶牧哭笑不得的道:“韩兄,多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叶清如今还有学业未完成,年纪尚幼难以独当一面,等他成长一些再说吧。”
韩烈撇了撇嘴:“不放人就不放人呗,还要找那么多的理由。”
“嗨呀韩兄,真不是我不放人。之前你要元吉得时候,我不是痛快给你了么?只是如今叶清真的是阅历不够,还是让我多培养一段时间再说。”
见到叶牧态度坚定,韩烈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正说话间,周明亦走了过来,給韩烈行礼之后对着叶牧道:“侯爷,刚才儒家那边有人联系下官,说是要借大礼堂一用,不知您同不同意?”
“这是之前答应好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道理。”
叶牧答应下来,又给周明亦嘱咐道:“让底下人都长点儿心,不要怠慢了人家。”
“喏。”
随着论道大会草草收场,科学派战胜了儒家的事情,也慢慢流传开来。
最为开心的自然是苍原百姓,毕竟叶牧很早之前就说过,这座学堂就是为了苍原的孩子们而设立。
如今自家侯爷的科学派已经成功立足,百姓们就期待着等到开学之日,把自家孩儿送进去读书。
这件事情结束侯,叶牧难得的清闲了下来。
他自打葱云州回来后就没有好好得休息过,现在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时间。
越是这两天他哪儿都没去,就躺在家里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过了三天,蔡喜带着王守明、何祁正两人来拜访。
寒暄几句之后,王守明直入正题道:“侯爷,我等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问您的意见。”
“先生请说。”
王守明和蔡喜对视了一眼,后者转头对叶牧道:“侯爷,我们今日前来,为的就是想寻求您的支持。”
“我的支持?”
叶牧愣了一下,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王守明叹了口气,面色有些为难的道:“不瞒您说,我们四脉最近几日,为了融合的事情都吵破了脑袋。”
“您应该也清楚,四脉虽然同出至圣先师,但发展到如今,各自的理念和教义都有其特殊矛盾之处,很难凑合到一起。”
“而这四脉之中,又以董学最为势大,心学一点就勉强能排个第三,和朱学伯仲之间。”
何祁正脸上露出一抹怒色,转瞬又变成了苦涩无奈的笑容。
“侯爷,您也瞧见了。那李弼舒仗着自己出身儒家,对在下呼来喝去,根本没有当成是同辈的意思。”
“若是他仅对在下不满也就罢了,毕竟我也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他要不愿意看见我那我不出现就是。”
“可现在这人明显是不仅仅止步于此,甚至于对我朱学一脉都有意见。昨日里商量的时候,他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要让我朱学低头,对他们董学俯首称臣,供他们差遣才算甘心。”
“您想想,这朱学怎么说也同为儒家四脉之一,他怎么就能做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