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成非常严肃的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对着叶清拱了拱手:“老夫认输了,这一场论战,是你科学派获胜。”
毕竟试验结果就摆在眼前,众人眼睛都能看到的事情,比嘴上吹嘘可要来的实在很多。
叶清并没有因为胜利就咄咄逼人,反而微笑着柔声道:“杨先生,您和晚辈都是为了道理而辩论,不是什么意气之争。晚辈也并不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是想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宣扬我科学派教义。”
“让百姓、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科学派不是什么只重理论夸夸其谈的人,而是真正立足于实际,靠着学问和实践解答这世间难题,为百姓们谋求福利的学派。”
如此大义凛然得话,瞬间就将科学派的格局拉高了很多,同时也给足了杨立成面子。
如此老道经验的话术,让众人对于叶清这个科学派的开山大弟子又有了一份新的认知。
蔡喜不禁感叹道:“叶牧天纵奇才,也收了一个了不得的徒弟啊。假以时日,这叶清恐怕也将成为天下闻名的人物。”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蔡喜感慨的摇了摇头,对于叶清充满着欣赏之色。
韩烈这会儿却不知道发什么疯,酸了吧唧的道:“哼哼,叶清年纪还小,以后会怎么样谁都不清楚,先生不该说的这么肯定。”
“那叶牧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总是能找到这种杰出的人才?”
和蔡喜说完话之后,韩烈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仿佛这才是他的心声。
蔡喜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向叶牧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赞叹。
“老夫真想看看,叶牧到底还能给我大魏多大的惊喜啊。”
两人说话间,台上的杨立成和叶清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到了儒家那边的坐席上。
他对着众人作揖鞠躬,神情有些低沉的道:“老夫辜负了诸位期待,让儒家败了。”
何祁正连忙笑眯眯的道:“杨先生客气了,谁也没料想到那叶清会有如此手段。人家对气的研究已经到了如此精深的地步,咱们败了也不为怪。杨先生不用放在心上,这不是还有三场么。”
他本意是做个和事佬,缓解一下有些压抑沉闷得氛围。
然而话音刚落,一道蕴含着些许怒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何祁正,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不是你朱学一脉登台辩论,你当然觉得轻松了。”
何祁正面色一边,正准备反驳回去的时候,却看到董学李弼舒站了起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此人作为董学的代表人物,向来主张的就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且和那些位前贤的做法不一样,他更加的极端和彻底,认为出了儒家以外的各派都是歪理邪说,向来不假以颜色。
如今叶牧突然跳出来,最容不下他的人其实不是杨立成,而是李弼舒。
偏偏董学推崇的天人感应学说,又是各朝各代帝王们最需要的东西,所以董学一脉向来兴盛,不像其他三脉还有着衰落乃至断代的时候。
所以迄今为止,董学依旧是儒家势力最大得一脉,朝中官员也多事此派出身。
被人当面阴阳了这么一句,何祁正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到底还是朱学一脉的代表人物,在天下文人之中也是备受敬仰得存在。
可李弼舒丝毫不在乎这些,张口就是毫不客气的嘲讽。
不过,想到如今朱学一脉的现状,何祁正心里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罢了,是老夫刚才冒言。李兄乃是儒家的顶梁人物,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认怂了一声之后,何祁正没再说话,在沉闷的气氛里坐回位置上闭目养神。
李弼舒冷哼一声,完全没有读书人的温良恭俭,反倒充斥着一股子浓郁的威严和傲气。
“儒家历经千年,代代都是皇帝和这天下的显学,岂容得他叶牧一个兵痞出身的人挑衅置喙?”
李弼舒言语之间完全就是看不起叶木,对他没有丝毫好感。
即便是和叶牧不太对付的杨立成,听到这句话侯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李兄,再怎么说叶牧也是有功于国得忍,还不值得被这样评价吧?”
然而李弼舒自从杨立成败了之后,对他的态度就有了些微妙的转变。
“呵呵,杨兄。你乃是我儒门大才,怎么败了一阵之后就替别人说起了好话?”
“难不成,那叶牧光是派出他一个徒弟,就已经让呢道心破碎了?”
如此毫不掩饰的讽刺,让杨立成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他脸色本来就严肃冷漠,这会儿倒是看不出来什么生气的样子,但一开口,立刻就明白了其心情也非常之不好。
“呵呵,老夫没有那个脸面,自称什么儒学大才。倒是李兄看起来胜券在握啊?那你就让老夫看看,我儒家一门的大人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