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目标如此坚定,我非常高兴!咱们师徒两人,定然能将这科学派发扬光大!”
“多谢师父看重!”
叶清开心的笑了起来,顺竿爬喊起了师父。
就在他正心中欣喜的时候,叶牧却忽然收起来笑容,轻咳一声严肃的道:“既然你身为我的首徒,也是科学派的大师兄,自然要为咱们学派出一份力吧?”
不知道为什么,叶清听到这句话,再看着叶牧脸上古怪的笑意,他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这个,师父啊,要是一些小事,跑跑腿传传话之类的,徒儿倒是力所能及,自然愿意为师父您代劳。可您也知道徒弟才疏学浅年龄尚幼,恐难以承担起一些大任啊。”
“您别误会,不是徒儿不愿意帮忙,只是害怕心慌意乱之下出了错误,耽误了您老的大事就不好了。”
叶清敏锐的察觉到接下来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立刻就夹起了尾巴小心翼翼的做人。
叶牧都被这个油滑的小子给都逗笑了,忍不住摇着头道:“你啊你,刚才还雄心壮志的,怎么一转头就要退缩了?”
“不过现在你就是后悔也没用,长者命不可辞,你就准备好出人头地吧。”
叶清那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加速,颤抖着声音道:“师、师父,您到底要让徒儿去干什么?不妨明示吧,也好给徒儿一个痛快!”
看着他一脸慷慨赴死的悲壮模样,叶牧没好气的道:“你小子可别不识好歹,这件事情对你很多好处,身为咱们科学派的大师兄,你也是时候在天下人面前露露脸了。”
叶清怔愣了好一阵之后,才哭丧着脸道:“师父,您这哪是给徒儿机会,分明就是把徒儿往绝路上逼啊!”
“这次参与辩论的都是什么人?饱读诗书名满天下的名儒大才,徒弟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有什么资格在人家面前狂言呐?”
“到时候万一要是出了岔子,丢的可是您跟科学派的脸面。”
叶牧站起来走到叶清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说起你那幅油滑嘴脸吧。就凭你是我叶牧唯一的徒弟,这个身份站在哪里都够资格!”
“为师想要锻炼你是一方面,另外也是真的感觉有些累了。朝堂争斗、边境兵乱,再加上现如今的二学派争斗,为师照顾着这三个方面,已经觉得有些心力憔悴。”
“科学派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站在台面上的继承者,所以为师当然希望你站出来。名扬天下的同时,能够替为师分担一部压力,自然是最好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这次就是让你锻炼锻炼的意思,不用害怕出现什么意外。哪怕是到时候出了岔子,看在你年幼还有为师撑腰的份上,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听着叶牧这些推心置腹的话语,叶清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而又坚定。
“师父,徒儿明白了。您放心,到时候徒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见到成功将叶清给忽悠到,叶牧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张纸道:“那就是儒家派人送来的四个辩题,你挑选一个就行。”
叶清走到桌子边上,盯着纸上的四个题目认真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抬头对着叶牧道:“师父,徒弟想选第二个问题。”
叶牧点了点头:“这个题目倒是不难,我给你的书里也论证过这一观点,你应该已经学完了吧?”
“是,徒儿已经学过了。”
“那就好。你回去之后好好再温习一遍这部分的知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找我就行。从此之后为师只会帮助你解答难题,至于找出来问题,就需要你自己努力,明白么?”
“明白!”
“很好。”,叶牧点了点头,伸手一指房门道:“去吧,不要耽误时间。这几日兵营也别去了,就专心备战辩论之事吧。”
等到叶清离开之后,叶牧看着桌子上散乱的纸张,自言自语的道:“以叶清的知识储备,应该能够应付这个问题吧?”
“不妥不妥,我还是得给他多准备一两条保险手段。”
尽管将一个题目分了出去,叶牧非但没有轻松多少,反而事情变得更加忙乱繁杂。
叶清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不得不小心应对。
虽然他嘴上说的轻松,但也不希望自己的徒弟真在这种重要的场面上出什么问题。
他自己知识储备非常丰厚,叶清却不同,必须尽量考虑到大部分可能面对的难题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叶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方面准备着自己的辩题,另一方面也给叶清解答了不少疑难问题,帮助他更好的备战这次辩论。
而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天下文人士子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京城。
自从这一次辩论的消息穿出去之后,儒家各脉的执牛耳者和重要人物,就从四面八方向着京城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