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戏台子,当然就是让侯爷和这些人登台唱戏的台子了。”
话音落下,他轻轻拍了拍栏杆,眼神变得坚定而又冰冷。
“这一次,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苍原学堂的事情。”
随着那些各地赶来的文人士子齐聚在苍原学堂的门口,由四位知名大儒举办起来的讲座也正式开始。
其内容无非就是那些经书文典,翻来覆去的嚼而已。
两日后。
每日中午持续的讲坛还在继续,只不过这些参加的文士们神色却都有些萎靡。
愿意无他,那些苍原县的城防军们,每次到晚上就会拉开架势操练一番,声势如雷连绵不绝,经常一折腾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些文人们白天聚精会神的听了一天经书,晚上本就已经非常疲惫,却还要面临着那些杂音的骚扰,自然休息不好。
胡秋梧也曾找苍原官府抗议过,不过那位年轻的主簿大人却言之凿凿的的道“苍原地处边关,城防之事绝对不能有任何松懈。练兵之事乃是侯爷亲命,军法之前可没有人敢随意的改动。”。
这番话一说出来,胡秋梧也没了办法。
人家连军法都搬了出来,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文人,可没资格对人家指手画脚。
周明亦这两天哪里都没有去,就待在阁楼上观察着下方那些人的动静。
这些人越是萎靡不振,他心情就越发的舒爽。
如果不是多少的要顾及到对于文坛和天下士人的影响,周明亦甚至想做的更过分一点儿。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些细枝末节,不影响大局。
最后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还要等到叶牧本人回来之后再说。
又是一连三天的讲坛,许多文士吃不了天天要在那里跪坐论道的折磨,称病的称病找理由的找理由,能不去就不去。
终于,时间来到了第六天。
这一日,眼袋深中的四位大儒再度跪坐在了学堂门前。
他们面庞肿胀,本就苍老的面容更加枯槁,颇有些时日无多的模样。
就连那些年轻人都顶不住这么几日的劳累,更何况这些老朽。
在疲惫之中,今天的讲坛再一次拉开序幕。
周明亦罕见的没有在阁楼之中观察这些人,而是带着一众官员们伫立于东门之外,翘首以待的期盼着什么。
不多时,远方传来马蹄声,几道黑影如风般而来。
“哈哈哈,侯爷他们回来了!”
马云飞有些兴奋的喊了一声,拍马往前迎了上去。
果不其然,等到几个黑影靠近之后,正是叶牧和他几个亲卫骑士。
见到众人都在门口迎接,风尘仆仆嘴唇都干裂的叶牧声音嘶哑的道:“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本侯回来了自然会找你们。”
马云飞嘿嘿一笑:“侯爷您千里奔波回来,我们来迎接迎接也是应该的。”
寒暄了几句之后,周明亦就直入正题。
“侯爷,那些人这几天都聚集在学堂之外,每日开坛讲座宣扬儒家经典。”
叶牧冷笑一声问道:“咱们苍原百姓去听的人多么?”
“很少,偶尔会有看热闹的。毕竟咱们如今手里的事情可不少,农田需要打理,修路也还在进行之中。百姓们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功夫去听这些老夫子念经?”
“再说百姓中识字的人不多,去了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更何况那些文人士子们可都是‘君子’,岂会愿意和这些土里刨食的农夫们共处一地?”
“呵呵,倒是好清高的一群人。”
叶牧笑了笑,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道:“本侯回来的事情先不要说出去,等我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之后,再和他们慢慢的斗法。”
众官员立刻齐声道:“谨遵侯爷令。”。
进城之后,叶牧遮挡着自己的面容,径直回了侯府。
陈苏苏和姜玲珑在门口等待,一见到他这幅胡子拉碴的憔悴模样顿时就红了眼眶。
“夫君,你一路辛苦了。”
叶牧哈哈一笑,揽着两人入怀朝后院走去。
“夫君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倒是你们在家里一直得帮为夫注意着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肯定累的不轻。”
互诉了一番离别相思之苦后,疲惫不堪的叶牧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沉沉睡过去。
从云海关出发之后他们一路上就没有休息过几次,抓紧时间都在赶路中度过。
本来需要半个月乃至二十天的路程,硬生生在七天内走完,甚至于跑死了三四匹战马。
如此紧密的行程,也难怪叶牧顶不住。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叶牧睁眼的时候一片漆黑。
适应了片刻后,他脑海中的记忆慢慢清晰,那些暂时忘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