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心里一沉。
看自家侯爷这架势,显然是对于被叶牧戏耍的事情非常气愤。
“侯爷,叶牧他……”
“燕南侯,别来无恙啊。”
叶牧忽然出声,从刘镇云宽阔的身形后方走了出来。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燕南侯的到来而紧张。
“呵,别来无恙?”
韩烈眯着眼睛冷笑起来,语气之中充满了嘲讽。
“我韩烈可当不起冠军侯的问候,你这一手变换身份的本事,耍的本侯跟个猴子一样,怎能和你相提并论呢?”
叶牧一脸歉意的道:“韩兄,事情的经过我也在信中和你解释了,往时不同今日,当初做出那些事情也是局势使然。”
“闭嘴!本侯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
韩烈愤怒的吼了一声,打断了叶牧1解释。
“你不要找那么多理由,欺骗本侯就是欺骗本侯,难道还要让我感谢你不成?”
“不敢不敢。”
叶牧一脸歉然之色,摆了摆手叹气道:“韩兄,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生气。但咱们都是身负重担之人,有事情不妨先好好聊一聊再说。”
“哼,本侯和你没什么好聊的!账本呢?拿过来!”
韩烈根本不愿意给叶牧说话的机会,张口就讨要起了账本。
虎子面色不忿的道:“燕南侯,你这样咄咄逼人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我家侯爷骗了你是不假,可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危害你燕北镇的事情吧?反而还尽心尽力的帮忙训练新军。更何况账本可是我家侯爷冒着生死危险拿回来的,你一句话就想要走,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韩烈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下虎子,忽然间呵呵的笑着道:“原来是你,本侯倒是一时没认出来。”
“来人,给我拿下这两个满嘴谎话的王八蛋!”
围绕在龙腾营周围的韩家军立刻就要动手,刘镇云连忙下令防御。
他们只有五百人,和人家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这里还有韩烈大军驻守,想逃都没有地方去。
“等等!”
叶牧忽然轻喝了一声,花山急忙挥手制止了麾下的动作。
“韩兄,你先听我说完。”
韩烈也不说话,就这样偏过头不看叶牧。
“韩兄,之前骗了你是我不对,于情于理我也该给你道一声歉。对不住了,韩兄。”
叶牧姿态放的很低,没有在意自己冠军侯的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给韩烈道了声歉。
韩烈这才回头看着他,冷哼一声道:“难不成你以为,道歉就可以换你一条性命吗?”
“那倒不是。如今韩兄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什么底气跟你谈条件。”
“知道就好。”
韩烈态度非常恶劣,叶牧也不在意,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韩兄,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此去战神关,的确拿到了账本,我也让人将崔景源押解进京。但关键的问题是这东西到底该如何用,不知道韩兄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韩烈皱着眉头道:“还能怎么用?当然是将上面的东西公之于众,交给陛下定夺。”
叶牧呵呵笑了起来,打心里不相信韩烈的话。
“韩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打算以这个账本为凭,逼迫崔家交出手中的瓷器生意,同时让崔景浩放弃燕州刺史的位置,你看如何?”
“你自做你的,跟我何干?”
叶牧有些无奈,苦笑着继续道:“韩兄,不要生气了。咱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崔家才对。不是我看不起韩兄,凭借崔家在燕州的根基和势力,单靠你一方很难撼动他们去。你我配合之下力量更大,如此才能有更大1的胜算。”
“你凭什么认为,本侯会答应和你配合?”
韩烈反问了一声,平静的面容上看出不来什么情绪。
“就凭在下认为,韩兄是大魏忠臣,这个理由够么?”
叶牧笑着回答了一声,让韩烈沉默起来。
“你,真的这样认为?”
“当然,否则在下怎么敢放心的出现在韩兄面前呢?”
韩烈抬头看了看叶牧,,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非常奇怪微妙的联系。
“呼……好,你说吧,本侯听着。”
叶牧彻底放下心来,立刻神情严肃的道:“如今咱们面对的不只是崔景源崔景浩两兄弟,更是整个势力庞大的崔家。韩兄手里虽然有兵马,但要跟崔家掰手腕,光凭这一点实在不够。政治、经济、民生等各方各面,都是崔家占据着绝大的优势。”
“不论从哪方面看,韩兄孤身一人都难以咬的动如此庞然大物。”
韩烈清楚自己的底细,闻言默默点了点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