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韩烈笑了一声,对叶牧的说法不置可否,拆开信看了起来。
“燕南侯亲启:
本侯尝闻燕北边塞之地,有一豪杰镇守边关,数十年如一日勤勉,保我大魏边境平安……”
大厅之中十分沉默,韩烈盯着手上的信件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是什么想法。
叶牧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窥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叶牧……”
韩烈轻轻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然笑着对叶牧问道:“多文,你知道冠军侯在信中说了什么吗?”
“属下不知。”
“他告诉本侯,说你是个天纵奇才,治政领兵皆有过人之处。然心思狭隘手段酷毒,虽于民有益,却不是个合适的属下,劝我不要对你托付信任。”
叶牧的脸色瞬间变了几下,最后又回到了平静。
“冠军侯爷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毕竟属下算是背叛了他。至于我为人处事到底如何,侯爷以后慢慢会知晓。”
“嗯,本侯也相信,叶牧对你多少有些偏见。”
安抚了叶牧一句之后,韩烈皱起了眉头。
“按照叶牧信中所说,他愿意跟本侯配合一起处理此事。不过他人手不足,所以让本侯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同时他愿意派来自己麾下五百精锐帮忙,表示自己的诚意。多文,你对此如何看?”
叶牧连忙道:“这是侯爷该考虑的事情,非属下所能置喙。”
“兼听则明,说说你的看法不妨事。”
见韩烈这么要求,叶牧只好道:“在属下看来,若是冠军侯真的愿意派遣人手,也算是件好事。一来可以将他扯进这件事情之中,以后万一面对崔家和崔景浩的压力,就不用侯爷一人承担。再怎么说侯爷您和冠军侯,是如今朝廷为数不多的实权侯爷,要是联合起来崔家也要仔细思量。”
“其二就是冠军侯爷麾下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血战沙场的精锐。要是他真派了人过来,无论您是挑拨离间还是收买人心都行。再不济也可以看看他麾下士卒战力到底如何,为以后有个准备也好。”
听到叶牧这些说法,韩烈顿时哑然失笑。
“看来叶牧还真没有说错,你是个手段狠辣的人呐。”
叶牧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罢了,他叶牧有这个胆气,本侯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之后让你这个兄弟再跑一趟,帮本侯回信如何?”
叶牧连忙道:“这是二虎的荣幸。”
“只是侯爷,您不用自己的人手么?”
韩烈看着他非常奇怪的道:“你是本侯麾下不是?”
“属下当然是!”
“那你的这个兄弟,不能替本侯做事?不算本侯的人?”
“呃……没有没有,侯爷说的对。”
叶牧不禁为自己多嘴的这句话汗颜。
人家能收下他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也不差一个虎子。
“你们稍等,本侯这就去给叶牧回信。”
说罢韩烈回了书房,留下两人在正厅等待。
“家主,这个燕南侯,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啊?”
虎子凑到他跟前低声说了一句,叶牧轻轻叹了口气。
“唉,如果有的选择,我不想跟这样的人成为敌人。”
“隔墙有耳,少说两句吧。”
等待了一刻钟左右,韩烈重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封好的信件。
“喏,这是本侯回信,交给叶牧吧。”
叶牧当着韩烈的面把信递给虎子,严肃的叮嘱道:“一定要收好,信在人在,人亡信不能亡!”
“喏!”
虎子大声答应下来。
韩烈看了看两人,起身问道:“还有事情吗?”
“没了!”
“那就去吧。”
人家有送客的意思,叶牧本来想问的问题也就压在了心底,带着虎子起身告辞。
他们离开之后不一阵,王舒从侧门走了进来。
“翰芝啊,你说这位冠军侯,到底是想干什么?”
王舒坐在一旁用折扇轻轻敲着手心。
“我也不清楚。但从信中的内容来看,他在崔景源这件事情上,倒像是想诚心实意的跟您合作。而亲其言语之间颇有试探之意,似乎的也在担忧您对他的态度如何。”
“嗯,我也感觉出来了。”
韩烈点了点头,神情忽然有了些许忧伤。
“唉,你说说,这大魏到底该如何是好?本侯这么多年偏安一隅,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那位在朝中过困顿日久,再加上他的真实身份,本侯都有些替他难受啊。”
这些话没头没脑,王舒却仿佛听懂了似的。
“既然当初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