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叶牧的训斥,杨东来根本无言以对。
“对、对不起侯爷,是末将丢了您的脸。”
“你那是丢我的脸吗,分明丢的是战神关兄弟们的脸,丢的是那些战死的兄弟的脸!”
“咱们在外拼命那么久,难道好不容易回一次京城还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末将知错了。”
杨东来唰的一下跪在地上,满脸羞愧难当。
“站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下!”
叶牧喝了一声之后,看着他脸上的羞愧和无奈,忽然间就不忍心继续再说下去。
“罢了罢了,你们都是些常年在边关的苦命人,本侯也不该过多责怪。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莫要放在心上。”
杨东来急忙点头:“有侯爷帮忙,末将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
“那就好。”
叶牧转过头看着崔宏奇的时候,脸色忽然就冷漠起来。
“滚回去告诉你老子,明天让他亲自带着你到镇北侯府来赔罪。若是迟了或者心意不成,本侯也不介意离京之前再屠掉你们崔家。”
崔宏奇在地上瘫成一团,根本看不出之前那幅气焰嚣张的模样。
“滚吧!”
叶牧轻喝一声,他连忙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头,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等到崔宏奇离开之后,叶牧靠在墙壁上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
梦姒多有眼力的人物啊,立马跪在了叶牧身后帮他按揉起来。
叶牧神情舒缓了一些,看着杨东来奇怪的道:“对了,我还想问你来着。你不好好在战神关待着,跑到京城来做什么?要知道边将没有朝廷调令私自进京可是杀头的大罪。”
杨东来正准备回答,忽然又闭上了嘴巴,有些为难的看了梦姒一眼。
不等叶牧开口,梦姒就乖巧的笑着道:“妾身去给侯爷和将军们准备茶水,你们聊。”
等她离开后,杨东来才回答道:“侯爷,您难道不记得朝廷政令,边关将领每过五年就要换防他地吗?”
叶牧愣了一下,稍微思索就想起了这个条令,拍了拍脑袋道:“也对,本侯倒是将这个事情给忘了。”
他自己和一般的将领不同,升迁速度简直跟坐火箭一样,而且经常四处跑,所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明白了缘由之后,叶牧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准备上任吧。无论身在何处,千万不能忘记了本侯当初在战神关跟你们说过的那些话。为将者除了上阵杀敌,始终要记得自己的根在百姓身上,千万不能成为他们眼中的恶人。”
“侯爷的教诲末将一直铭记在心,一刻都不敢忘记。”
“那就好。对了,你这次是要调任到何处,可有什么消息?”
杨东来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
“臣从兵部的吏官那里听说,好像是要调任到徽州去。”
“徽州?”
叶牧沉吟了一下,有些慎重的交代道:“徽州在东部沿海之地,听闻那边渔业和商贸发达,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但你去了之后也要注意,千万不能直接巧取豪夺那些富商们手中的财物。要制定合理的规矩,以律法为基础来进行税收,然后将注意力放在兴练水师上……”
“侯爷!”
叶牧说了一大堆需要杨东来注意的问题,但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太高兴。
“怎么?”
被打断之后叶牧皱起了眉头,不解的看着杨东来。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着叶牧张开嘴又合上,如此反复几次。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凭咱们的关系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杨东来看着他,鼓足勇气低声道:“侯爷,我说了您可千万不能生气啊。”
“说吧。”
叶牧好奇的看着他,猜测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个直爽的汉子如此为难?
“是这样的,我不想继续做官了,也不想去徽州那边。我想,我想跟着您!”
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后,杨东来显得轻松了不少,但随即就紧张的盯着叶牧,生怕他不同意这件事情。
叶牧挑了挑眉毛,倒没有直接拒绝。
“说说看,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按理来说你调任徽州之后,至少也是一府之地的军事长官,怎么会想着辞官跟我混呢?”
杨东来叹了口气,略显无奈的道:“一来末将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再加上镇守边关数年,已经习惯了那里的气候,突然调任到湿热多雨的南方,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了。”
“二来么,末将不想继续这样混吃等死下去了,想干出来一番事业。说出来您可能觉得矫情,但末将真心觉得这辈子最为畅快的日子,就是跟着您和狼庭血战的那段时间。”
“如今狼庭被您打退,直接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