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言肯定是非常大的打击。
好在顾文昭不是什么情绪化的人,同样聪敏绝顶。
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他肯定也能理解自己的决定。
再接下来,就是朝中以他和顾文昭为首的一众官员们。
实际上他一直是游离在顾文昭这一党派之外,从来没有真正的加入进去。
顾文昭似乎也默认这种行为,看起来应该是想将他往孤臣的道路上培养。
毕竟一个人已经是事实上的军方第一人,再让他掌握一个稳固可靠的文官集团,危害性甚至比宇文博都大。
毕竟宇文博再怎么跋扈,明面上都不敢真的跟皇帝翻脸。
但换成叶牧可就不一样了。
要是让他掌握了这种力量,一旦事情不对,说不定大魏二百多年的国祚就要终结。
顾文昭不愿意、也不敢将这种事情寄托在人性道德之上——即便他非常相信叶牧,就像相信自己的孩子一样。
叶牧也能理解,所以从来没有在朝中培养自己势力的举动。这样能让皇帝放权,也能让顾文昭放心。
不过,如今一切情况都不同。
他辞官之后,朝堂上宇文博一党的人肯定会跳出来攻讦。
人走茶凉之后,顾文昭那一党的人还会不会帮他说话都是未知数。
单靠老人家一个,肯定是独木难支。
所以,他要想办法解决掉宇文博一党的后患。
至少要让他们在一段时间之内,不敢清算自己。
想到这里,叶牧提笔在之上写下了几个字。
“通敌。”
“冀州。”
“燕州?”
看着纸上的三个词语,叶牧犹豫了片刻,轻轻划掉了冀州和通敌两个词语。
通敌是朝堂争斗,能算做把柄,却不能让宇文博彻底打消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