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施云朗心中转过这个念头,他心中的恐惧更盛。
如果此人并非什么皇亲国戚,而真的是军中之人,那他已经隐约猜到此人是谁了。
这般年纪能靠着军功穿上蟒袍的人,遍数朝中上下,也唯有那个百战不败的冠军侯!
想到这里,施云朗的脑门上瞬间滑落几滴冷汗。
“您,您是不是,冠军侯叶大人?”
叶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是与不是,免不了你的罪过。”
两人交谈之间,三个公子哥的打手们已经被虎子带着手下给放倒在了地上。
虽然他们只有五六个人,但个个都是沙场血战出身的悍卒,武艺经验不知道是着些只会耍枪弄棒的打手们多少倍,轻松收拾掉他们也是理所当然。
转眼之间,就剩下三个公子哥怔愣在原地。
“侯、侯爷,有话好好说。误会、都是误会啊。要是知道这几位是您的家眷,给晚辈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冒犯啊侯爷……”
施云朗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苍白的辩解着。
叶牧嗤笑一声。
“这些话,留着跟你爹和大伯说去吧。”
话音未落,他脸色忽然一沉:“还愣着干什么?”
虎子立刻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冲到施云朗身边,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伴随着几声清脆的断裂声,三个公子哥的哀嚎声骤然炸响,闻者无不侧目。
叶牧走到许灼华身边,抚摸着她的脸颊有些心疼的道:“痛不痛?”
许灼华却嘻嘻笑了起来。
“没事没事,只是一巴掌而已。兄长不是教训他们了么,我就舒服啦。”
叶牧点了点头。
“那就好。”
接着他抬头看向陈苏苏等人。
“你们没事吧?”
陈苏苏有些愤怒的道:“夫君,这些人当真可恶,居然当街就欺负人。也就是妾身背后有您在,要是一般女子碰上他们还不知道会被如何欺负呢!”
“嗯,夫人说的在理。剩下的事情交给为夫处理,你们不用担心了。”
说话之间,张如月扶着之前那名挨打的士子走了过来。
“侯爷。”
叶牧看着这位衣衫不整、脸色有些发白的士子好奇道:“如月,这位是?”
“侯爷,我们被那几个败类欺负的时候,这名公子开口想帮,结果却被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给当众羞辱了一顿。”
叶牧顿时恍然,立刻露出一丝微笑温和的道:“这位仁兄,多谢仗义出手。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本侯一定尽力而为。”
这样的话说出来,一般人肯定会感恩戴德,说不定借机攀上叶牧的高枝。
但这名士子却挣脱开张如月的搀扶,整了整衣冠拱手道:“侯爷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读书人分内之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在下就先离开了。”
叶牧愣了一下,笑着点头道:“好,仁兄既然有事,那本侯派人送你回去吧。敢问仁兄尊姓大名?”
士子这会儿也缓过劲来,身上没有那么疼痛,潇洒一拱手道:“送就不用了,在下还要去寺里游玩一番。末学后进南宫珏,侯爷请了。”
“好,那本侯也就不客气了,南宫兄请自便,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本侯就行。”
南宫珏点了点头,又冲着张如月笑着道:”多谢姑娘关照,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把这条丝巾借予在下?在下准备去擦洗一番,却没有带面巾。“
张如月掩着嘴笑了起来。
“公子你平常,都是这么跟女子说话的吗?”
南宫珏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道:“呃,小生哪里说的有问题吗?”
“公子难道不知道,女儿家的手帕,都是赠予心上人的。”
此话一出,南宫珏恍然大悟,随后有些尴尬的将手帕递了回来。
“这个、那个,姑娘勿怪,在下刚才想着洗脸的事情,倒忽略了礼数,实非有意冒犯。”
“呵呵呵……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一条手帕罢了,公子要用尽管拿去。这是棉纱的料子,比丝绸用起来方便。”
似乎是害怕南宫珏不好意思的拒绝,如月还专门解释了一声。
南宫珏犹豫了一下之后,点点头道:“那好,在下就不客气了。等事毕之后,在下定然将其清洗干净还给姑娘。”
说罢他冲着几人拱了拱手。
“在下先行离开,几位勿怪。”
看着他大步流星冲进大云寺的山门,叶牧眯了眯眼睛,对着虎子低声道:“查查这个人。”
“家主,您是怀疑……”
叶牧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刚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