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刻答应下来,但随后又小心问道:“老爷,咱们是让人一起上折子,还是分开上呢?”
宇文博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蠢啊?”
“此前叩阙之事本就让陛下心里很是不舒服,他可一直记着呢。要是一起上奏,给陛下的感觉不就是我们又在逼迫他做出决定吗?如此一来,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管家连忙陪着笑道:“是,是,是小人犯蠢了。”
“嗯。此事要尽快落实下去,免得夜长梦多。”
“喏。”
冠军侯府。
叶牧回府之后,杀气腾腾的提审了这一批抓捕回来的官员。
种种酷刑折磨之下,与人遭不住这种罪,将事情倒了个干净。
但例如郑卓等宇文博一党的坚定成员,却不曾开口交代。
叶牧想要给宇文博再安排几条罪名,没有这些人的指认可不行。
不过,他对此事也不着急。
反正只要把粮食找回来,剩下的事情慢慢处理就行。
“家主?”
虎子的声音从门外穿了进来,叶牧回神道:“进来。”
“家主,陈林他……”
叶牧脸色一变,有些着急的道:“怎么,陈林出事了?”
“不是不是。”
虎子连忙摆手:“属下下手有分寸,虽然看起来惨淡,但基本上都是些皮外伤,不会影响到筋骨。”
听到这句话叶牧瞬间松了口气。
“那就好,人没问题就行。”
“陈林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虎子看着叶牧,忽然间叹息了一声。
“属下只是觉得他,对自己也未免有些太狠了。虽说受的是皮肉伤,但疼痛可是真真实实的避免不了。本来我找了个大夫打算给他稍微医治一下。可这人、这人……”
叶牧皱起了眉头:“如何了?”
“他不但拒绝了属下的好意,还教训我说他的身份事关重大,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节外生枝。如此重伤不治的样子,正好能获取宇文博的信任。”
“您是没有看见,他浑身上下皮开肉绽跟个血葫芦似的,稍微一动弹就是满地的血渍。属下,都有些不忍心瞧了。”
叶牧沉默了片刻,摇着头叹息道:“唉,能被顾老看重的人,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罢了,此事你用管,我去劝一劝吧。再怎么为了大事,也不能真个儿把自己身体给彻底弄垮了。”
“那成,属下就不多嘴了。”
叶牧点了点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你告诉陈林一声,待会儿我要把他跟那些宇文博的爪牙关在一起,让他提前做好准备,不要露出来什么破绽。”
“喏。”
虎子走后,叶牧坐在书房里,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些时日的谋划。
将陈林扯进来,实际上也是他心血来潮的想法。
随说靠着通敌罪和粮荒案两件事情,已经足够把宇文博扳倒。
但他毕竟是当朝太师实力雄厚,叶牧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让他告老还乡。
俗话说除恶务尽。
以宇文博及他背后宇文家的影响力,哪怕离开了朝堂对大魏仍是难以忽视的威胁。
想到这里,叶牧心中倍感压力。
如今只不过面对一个宇文博和宇文家,他就已经如此殚精竭虑。
再想想散布在各地的六姓十家,每一个都是在当地根深蒂固的势力。
要除掉他们,想想都觉得头疼。
正在他感慨之时,徐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侯爷,属下回来了?”
叶牧愣了一下,连忙起身道:“快进来。”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之后,多日不见的徐鸣一脸风尘之色,略带疲惫的行礼道:“家主。”
“好好好,安全回来就好。这一路上你辛苦了,要不先去歇息一下,等到明日再说事情如何?”
徐鸣摆了摆手:“家主,事情有些严重,还是早早给您说清楚比较好。”
叶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漕运那边,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徐鸣接过叶牧递来的茶水,灌了一气之后道:“家主,甚至可能比您想象的还要严重。”
“您也清楚,漕运事关重大,一直以来朝廷安排了专门的转运大使监理此事,以防出了什么乱子。如今的转运大使叫做黄玉衡,不知您听过没有?”
叶牧皱眉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此人是何来历?”
徐鸣嘿嘿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属下一番调查之后发现,此人可不像其官面上说的来历那么简单。”
“其表面上出身贫寒,父亲只是一个农户。但他结亲的夫人娘家可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