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但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所以就沉默着望向郑府。
直到陈林被打的奄奄一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虎子才气喘吁吁的停手。
他可是真用了力气打人,一点儿都不轻松。
“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冥顽不灵的下场!”
“你们身为大魏官员,难道不清楚国法如何吗?再敢如此放肆,定然没有好下场!”
虎子大声叫骂了一阵之后,才让人将陈林带了下去。
如此血腥的对待,让远处围观的人都有些心里发颤。
郑府之中逐渐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叫骂不休。
叶牧平静的道:“告诉郑卓,一刻钟之后再不投降,休怪本侯没有给他机会。”
说完之后,叶牧就自顾自的回到了军阵之中,安静等待着郑府的反应。
此时,郑府之中的郑卓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那叶牧摆明了用陈林杀鸡儆猴给我看,万一被他给捉住了,岂不是更加生不如死!”
坐在厅堂里暗自抹泪的郑夫人忍不住道:“老爷,那叶牧手段毒辣。咱们要是一直顽抗下去,他说不得真会让人杀进来。届时府中上下说不定就会鸡犬不留,您忍心看到这一幕吗?”
“闭嘴!你哭哭啼啼又有什么用,能哭走那叶牧不成?!”
“还有,你说让本官出去投降,投降了又有什么作用?陈林的下场你又不是没有瞧见,难道也要让本官沦落成他那样?”
郑夫人不再开口,只是嘤嘤啜泣个不停。
郑卓越发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的在厅堂里走来走去。
一刻钟的时间悄然而逝。
叶牧没有等到郑卓本人,却等来了他的管家。
“冠军侯爷何在?”
叶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你是何人,郑卓呢?”
管家连忙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叶牧小声道:“侯爷,我家大人说了,他为之前的事情感到十分后悔,愿意向您投降。”
“嗯,所以他人呢?”
管家连忙陪着笑道:“侯爷,事情是这样的。我家大人说了,他愿意向您投降,也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深感惶恐。只不过呢,大人他愿意诚心悔过,还希望侯爷能给他一次机会。”
听到这句话,叶牧不由得笑了起来。
“呵呵呵……就这些?”
管家还以为叶牧是心意有了松动,连忙更小声的道:“侯爷,大人说只要您答应放他一马,府上这么些年积累下来的财富,都送给侯爷聊表心意。”
“还有大人他自己也愿意献出自己多年的珍藏,慰劳侯爷辛苦劳顿。”
叶牧微微眯了眯眼睛。
“哦?郑卓真是这样说的?”
管家连忙拱手道:“小的用项上人头作保,此事千真万确,的确是我家大人亲口所言。”
“原来如此。”
叶牧忽然笑着点了点头:“既然郑卓有如此心意,那本侯倒是小看他了。不过,在答应他之前,本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侯爷有命,小人万死不辞!”
叶牧点了点头:“那就好,本侯想找你借一样东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割爱?”
管家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能被这位侯爷给看上,但还是立刻笑容满面的点头道:“侯爷尽管开口,只要小人有的一定献给侯爷。”
“那就好。”
“本侯欲借你人头一用,不知兄台可否割爱?”
一瞬之间,管家先是错愕无比的看着叶牧,愣了片刻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小的只是个跑腿传信的,实在当不得如此对待啊侯爷!”
“呵,如此机密之事,郑卓都能让你来说,你告诉本侯你只是个跑腿的?”
“狡诈奸佞之辈,死不足惜!”
“来人,砍下他的项上狗头!”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银甲军士卒已经抽出了腰刀,闪电般的劈在了管家的脖颈之上。
“嗤”的一声。
鲜血飞溅数尺之高才洒落在地上。
还好叶牧有先见之明,老早就往后退了几步避开。
即便如此,他的衣服下摆依旧沾染了几滴血液。
叶牧不禁皱起了眉头。
“下次把人带远一点儿再杀,免得脏了的本侯的衣服。”
“喏!属下知罪!”
叶牧抬头看着大门紧闭的郑府,眼中冷厉之色一闪而逝。
“着令各部,立即攻府!凡有抵抗不降者,一律杀无赦!”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