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连忙点头道:“知道了侍郎大人,这件事我绝不会告诉别人的。”
欧阳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只要你保密,这块玉佩足够你下半辈子活得富足。”
叶青脸色尴尬的点了点头:“多谢侍郎大人。”
“嗯,继续按吧。”
欧阳珍说了一声,叶青就继续帮他按揉着肩膀。
书房之中寂静无声,欧阳珍却已经神思恍惚。
他现在心里充斥着担忧和惊惧。
如果真的有人招认了他们的罪行,自己肯定落不了好下场。
刻意隐瞒下去,罪行只会更重。
想到这里,欧阳珍的内心不由得动摇了起来。
如果、如果照实交代自己的罪行,皇帝的惩罚会不会更轻一些?
正在他思索之间,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欧阳珍连忙收回心神。
嘎吱一声,书房门打开,叶牧从外面带着笑容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几张印满笔痕的纸,不知道上面记载了一些什么。
“欧阳大人你想清楚了没有?有没有什么要写的?”
面对叶牧的质问,欧阳珍决定先探一下他的口风再说。
“哼,老夫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叶牧呵呵笑了起来:“好好好,我知道欧阳大人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所以本侯也没有打算从你嘴里问出些什么。既然你不愿意交代,那就暂时收押起来吧。反正本侯已经有了证据,有你没你无所谓。”
听到这句话,欧阳珍心里狠狠跳了一下。
“叶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软骨头已经开口了?”
叶牧摇了摇头:“侍郎大人,这就和你无关了吧?你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了,就安心等待着陛下的裁决吧。”
说罢,叶牧对着门外侍卫喊道:“来人呐,把欧阳珍押下去好生看管。”
见到叶牧真的对自己没有多少在意,欧阳珍彻底慌乱了起来。
“叶牧、叶牧,你听我说!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人出卖我?”
叶牧看着被两个侍卫架起来的欧阳珍,满脸古怪的道:“欧阳大人,你是不是被吓傻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欧阳珍身体轻轻颤抖,哆嗦着嘴唇道:“叶牧,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说侍郎大人呀,本侯都说过了,愿不愿意交代都由你自己决定,既没有刑讯审问,也没有严辞逼供,你还待怎样?”
“不是,不是,我……”
欧阳珍哆嗦了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叶牧如今的态度,让他心里彻底没了底。
如果不是有人已经招供,叶牧凭什么这么泰然自若?
他越想越觉得恐慌,刚被侍卫架着离开了书房,就立马大声的喊道:“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书房之中,叶牧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他故意多等了片刻,才对着门外道:“把人带进来。”
欧阳珍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忽然觉得刚才的煎熬,此刻竟是无比的庆幸。
等他坐下来之后,叶牧漫不经心的问道:“欧阳大人你要招什么?”
欧阳珍苦笑了一声,深沉的叹息着道:“唉,我要说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叶牧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请说吧。”
欧阳珍内心几经挣扎之后,彻底做出了决定。
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盯着叶牧道:“这件事情,并不是老夫在其中斡旋,主谋另有他人。”叶牧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叶青使了个眼色。
欧阳珍脸上露出些许悔恨之色,深深地叹了口气。
“月余之前,宇文太师的管家忽然找到老夫,说是要跟老夫做一场交易。他告诉我,如果答应这桩交易之后就会全力协助我争夺空缺出来的吏部尚书之位。老夫一时鬼迷心窍,居然答应了他这种无法无天的要求。”
叶牧适时的接话道:“哦?是什么交易?”
欧阳珍看了他一眼,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宇文博的管家告诉我,只要我同意将粮食藏在自家的庄园里面,等捱过一段时间之后,就全力助我登上尚书之位。”
听到这句话,叶牧不禁笑了起来。
“呵呵……,看来侍郎大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把身家性命赔了进去。”
欧阳珍点了点头:“没错,我从未想到,你会如此的肆无忌惮。那可是先皇御赐的庄园啊,你叶牧一介臣子说闯就闯,当真就不怕陛下怪罪于你吗?”
叶牧慢慢收敛起笑容,神情严肃的道:“本侯为民民请命,所查之案关系着京城几十万百姓的生死存亡,即便是忤逆陛下,本侯也问心无愧。”
听着叶牧掷地有声的话语,欧阳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