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牧的回答之后,宇文博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你真以为,老夫杀不了你么?”
叶牧微微一笑,摇着头道:“太师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杀不了我呢?不过,今天这个日子有些特殊,太师非但杀不了我,您自己恐怕还得送命。”
宇文博冷笑着道:“好好好,那就让老夫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手段!”
此刻,广场上的战争已经快要分出了胜负。
叶牧亲卫人数的劣势此刻终于放到了最大,仅剩的二十来号人,根本不可能是对方两百多人的对手。
刘镇云甲胄上面布满了鲜血和肢体碎肉,掀起了面甲大口的喘息着。
“娘的,这些人还真是硬骨头,一点儿都不好啃啊。”
剩下的二十来人没有说话,沉默擦拭着装备。
如果再一次发起攻击,他们肯定有死无生。
叶牧看着几乎陷入绝境的亲卫,抬头看了看天色,喃喃自语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呵呵,叶牧,看起来你的手下,状况似乎不太妙啊。”
宇文博笑了一声,神色间颇有自得之意。
叶牧神情平静,仿佛看不到自己麾下的悲惨境况一样。
他抬头看着天空,被云朵遮蔽的烈日若隐若现。
“宇文博,你为什么要出卖大魏呢?按理来说,你位极人臣、大权在握,活在大魏朝,总比生活在西凉人的统治下要舒服吧?”
叶牧转头看着宇文博,问出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疑问。
他实在不明白,像宇文博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如今的生活下他还能作威作福,要是换成外族西凉人统治,他还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吗?
宇文博的脸色慢慢冷了起来,看着叶牧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愿意退让,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两人说话之间,另外一边的战场已经结束。
刘镇云带着十来个人满身伤痕的退了回来,守护在叶牧身边。
宇文博麾下付出了近一半的伤亡,终于还是让亲卫们败退了回来。
就现在的局面而言,对叶牧这一方非常不利。
宇文博终于笑了起来。
“呵呵,叶牧,你服输还是不服输?”
叶牧摇头道:“事情还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啊太师。”
“哼,冥顽不灵!”
宇文博冷哼一声,转头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动手,杀了叶牧!”
两百死士立刻保持着阵型,朝叶牧这边仅有的十来个人压了过来。
就在这时,城墙上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声音。
“陛下驾到~~~”
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城墙之上。
张茂捧着一柄拂尘,弯腰站在九曲伞旁边。
被薄纱挡住的皇帝身影,就在伞下若隐若现。
叶牧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果然,张茂还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将皇帝给请了出来。
“臣叶牧,恭迎陛下圣驾!”
叶牧一声大喝,让在场所有人回过神来,纷纷对着皇帝行礼。
几千号人跪了一地,场面颇为壮观。
“诸卿平身吧。”
皇帝免礼之后,语气有些沉痛的道:“朕听闻太师和冠军侯在宫门之前血战不休,实在是心痛不已。尔等都是国家栋梁之士,为何要刀兵相向呢?”
叶牧还没来得及说话,宇文博就抢先一步开口道:“陛下,臣弹劾冠军侯叶牧抗旨不遵,私自入京。还在皇宫之前殴打官员,欺压朝臣,实乃罪不容诛!”
他话音刚落,叶牧就毫不示弱的道:“回陛下,臣弹劾太师宇文博勾结西凉,出卖朝廷,乃是个大大的反贼!”
两人各执一词毫不相让,皇帝有些为难的道:“两位爱卿,你们都指责对方是反贼,朕也拿不定主意啊。”
宇文博冷笑着道:“陛下,此事不用考虑,将叶牧拿下就是。先不论其他,光是其在冀州之时,朝廷连发九道金牌令箭,他却抗旨不遵,这一点就已经是死罪无疑!”
然而让宇文博没有想到,还没等叶牧说话,皇帝却率先替他辩解起来。
“太师,叶卿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事出有因。他也给朕说了理由,朕相信他。”
宇文博愣了一下顿时急了起来。
“陛下,此事关乎到大魏朝廷和您的威信,怎能如此草率决定呢?不论叶牧有何理由,欺君犯上抗旨不遵乃是事实,容不得他胡言乱语!”
纱帘之后得皇帝皱着眉头,对着下方大声道:“太师,朕非是偏袒叶牧,而是他的做法的确有理由。太师如若不信,朕之后自然会给你解释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