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叶牧的反问,宇文博冷着一张脸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陛下九道金牌令箭发出去,你不但不遵圣意,还杀了前来宣旨的翰林学士欧阳启。这些事情难道都是空穴来风不成?如若不然,你告诉本官,难道还有什么狡辩的理由不成?!”
叶牧沉默一瞬,随后抬头凝视着宇文博。
“宇文太师,你可知当时平远城的情况有多危急?又有多少将士百姓,眼睁睁的等待着本侯率军挡住西凉认,避免他们惨遭战争荼毒?”
“如此紧张时刻,朝廷忽然发来旨意要我回京,难道不是莫名其妙?你,包括在这里的朝官们,可知道如果当时被西凉军攻破平远,他们和关外西凉军配合拿下焉支山关隘之后,我大魏整个西境的国土都将暴露在西凉攻势之下。这些事情,你们心中可曾有过丝毫关心?”
叶牧冷冷的环视着官员们,脸上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不,你们并不在乎国土沦陷,你们也不在乎百姓遭受战火荼毒。你们在乎的,只有功名利禄,只有金银珠宝!”
叶牧话音刚落,宇文博就立刻打断。
“叶牧,不要在这里花言巧语蛊惑人心。当初冀州的局势为何会危急到那般地步?还不是因为你屡战屡败,丧师辱国以致大魏遭受荼毒?”
“而今居然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岂不知国法如炉,熔炼的就是你这等国家蛀虫、奸佞小人!”
面对着叶牧说出来的种种问题,宇文博立刻就将他的话给反驳了回去。
“你告诉本官,现在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叶牧搞出来的?还敢在这里妄言圣意,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呐,给本官拿下这个狡言虚诈的狗贼!”
话音落下,禁军顿时就动弹了起来,缓缓朝前压迫。
叶牧冷冷的看着宇文博,丝毫没有身陷绝境的惶恐和惊惧。
“宇文博,我敬你身上担着当朝太师的职位,所以给了你脸面。既然你要这么做,那就别怪本侯不客气。”
话音落下,他将皇帝给予的令牌高举了起来,对着禁军方阵大声喊道:“众军驻足,陛下临牌在此!”
禁军统领看清令牌之后,急忙拦住了还在缓缓前进的士卒。
宇文博眯了眯眼睛,冷笑着问道:“怎么,你还妄想凭着圣眷,负隅顽抗不成?”
叶牧摇了摇头:“不,不是我负隅顽抗,而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要是现在下马跪地,本侯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哈哈哈……”
宇文博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叶牧啊叶牧,本官不知道是该夸你一声有胆气,还是该说你愚蠢无比呢?你违抗圣旨,已经犯下了杀头大罪,而今更是殴打朝廷命官,仰仗陛下重新嚣张跋扈,在皇宫门口妄言兵戈。如此大罪,不诛九族都难以告慰天下!”
叶牧听着宇文博慷慨激昂的陈词,忽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可笑啊,真是可笑至极啊!”
“哼,死到临头,你还要故作癫狂姿态,莫非以为本官会怕了你不成!”
宇文博一声怒斥,就准备及让手下把叶牧给抓起来,夺走他手上的金牌。
只要皇帝本人不在此处,宇文博不觉得自己僭越一点儿有什么问题。
他,代表的就是朝中大势所趋!
“宇文博啊宇文博,你身为三朝元老,更是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官之首。结果非但不思报效社稷忠君爱国,却鱼肉百姓纵容党争,更加构陷忠良残害之士,当真是我大魏朝堂上最大的国贼!”
“陛下数次给你回头的机会,你非但不感念恩德,反而变本加厉肆无忌惮,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本侯问你,你勾结西凉出卖军情,阻拦本侯抵抗西凉,还在朝中上下其手克扣物资,可有此事?!”
面对叶牧的怒斥,宇文博心里一跳,面上却不见丝毫变化。
“呵呵呵,你叶牧死到临头,还不忘构陷本官,真真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奸贼!罢了罢了,似你这等铁了心无药可救的奸贼,只有斩首示众方能以儆效尤!来人呐,给老夫抓住这个恶贼,先将他游街示众!”
宇文博没了和叶牧打嘴仗的耐心,直接下令就要动手。
眼瞅着禁军蠢蠢欲动,叶牧脸色一厉怒喝道:“尔等吃的是大魏皇粮,莫非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不成?!”
“今日本侯就在此等着,尔等再敢往前一步,视作谋反!不想被株连九族,就给本侯滚回去站着!”
说话之时,叶牧手里高举了皇帝的令牌,让禁军们不由得踌躇起来。
虽然宇文博权势滔天,但这里毕竟是皇宫大内,还轮不到他一言以决。
眼瞅着禁军驻足不前,宇文博瞬间大怒,就要催促他们动手。
“你们还不……”
“闭嘴!”
叶牧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