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宇文博被人,叶牧这句弄得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当面骂过,记忆中上次挨骂还是先皇在世的时候。
随即,他的脸色瞬间就阴沉无比。
这已经不是暗中较劲的问题,叶牧这就是当面打他的脸!
“哼,冠军侯,你一个等待审判的反贼,有什么资格和胆子敢这样辱骂老夫?”
宇文博怒斥一声,毫不犹豫的给叶牧打上了反贼的标签。
此刻就连皇帝都开始担忧不已,有些埋怨叶牧的冲动。
那毕竟是权倾朝野的宇文太师,他一个皇帝说话都得恭敬有加。
叶牧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些过于莽撞。
听到宇文博的声音之后,叶牧冷笑一声,满脸不屑的道:“太师又怎么样?”
“你官位比我高,代表你的能力比我强吗?”
“要不要现在出城各点一千人拼杀,看看谁能活到最后?”
“我也不欺负你这般时日无多的老狗,让你五百人又何妨!”
“你!”宇文博怒极,正待破口大骂之时,叶牧忽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言语。
“宇文博!”
“你身为堂堂大魏太师,可自上任以来有何功绩?”
“文不能安邦,朝廷连年严苛赋税,弄得各地百姓民不聊生烽烟四起,你身为文官之首,
难道不该担当责任么?“
“武不能定国。狼庭几次三番的南下劫掠,你宇文博可曾率领大军与其交战过?西凉人
图谋冀州,你宇文博可曾为此事担忧过?”
“堂堂太师,每天不想着如何让大魏变得更好,却反倒是争权夺利那叫一个手段高明。
大魏有你这样的太师,简直就是朝廷的耻辱!”
“此等没有功绩的独夫老贼,你凭什么能够稳坐朝廷太师之位?凭你年龄大么?”
“要真是如此,那陛下倒不如在百姓之中寻找些年长者充任官员。至少他们还懂得农桑之事,比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强的多!”
一连串毫不留情的叫骂,彻底打蒙了所有人。
宇文博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嘴唇颤抖不已。
狂妄、无礼、大胆……
他想尽了各种各样的词汇,都难以形容叶牧此刻的那种张扬。
朝中官员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纷纷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即便跟叶牧是敌人,他们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叶牧的勇气。
敢这样对着当朝太师一顿臭骂,他绝对是几十年内的第一人。
就是以刚正不阿和君子之风著称的顾文昭,也从来没有在宇文博面前这么放肆过。
好半天之后,宇文博终于回过神来。
他老脸一阵青一阵白,连眼睛中都充满血丝。
“好个胆大包天的黄口小儿,居然、居然敢对老夫这样说话。”
“来人呐,把这个满口狂言的反贼给我拖出去!拖出去斩立决!”
宇文博怒吼了几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唯有宇文博得声音在不断回荡。
自从先帝薨后,多少年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了?
即便是皇帝,在他的威亚之下也得保持着明面上的恭敬。
可这一切,今天都被叶牧所打破。
宇文博死死盯着叶牧,眼神要是能够杀人,叶牧少说都得被千刀万剐。
然而,面对着暴怒的宇文博,叶牧却没有丝毫惧色。
他冷笑一声,不屑的斜睨着宇文博道:“老匹夫,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就看清楚这里是哪里,是皇宫之中金殿之上!”
“唯一能够做主的,只有九五至尊的陛下。你宇文博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旁若无
人的发号施令?”
“难不成,你的权力已经盖过了陛下,连这皇宫内院都要听你的吩咐不成?”
叶牧一声反问,瞬间就给宇文博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宇文博愣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他刚才被一时愤怒冲昏了头脑,多少有些过于肆意妄为。
丹陛之上,可还坐着如今正儿八经的皇帝。
反应过来之后,宇文博立马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请罪道:“陛下,老臣一时急怒攻心,所以才说出此等狂妄言语,还望陛下恕罪。”
“老臣对陛下绝无二心,还望陛下明鉴呐!”
说着宇文博就深深的埋下了脑袋,不断的在地上叩首。
看着下方跪倒在地的宇文博,皇帝心中闪过了一种强烈的异样感。
惶恐、紧张,已经扬眉吐气的舒畅。
自他登基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