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来挠着脑袋正在傻笑,忽然不知道被谁一踹在屁股上,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
他恼怒的回头,却看到身后众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一幅与他们无关的模样。
叶牧无语的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有话就直说。”
杨东来这么一个莽汉,此刻脸上居然有些羞赧。
“嘿、嘿嘿,那个,叶帅啊。属下和兄弟们,就是想问问,您升成这个兵部侍郎,是不是要进京做大官儿了啊?”
叶牧睨了他一眼,鼻音哼了一声:“所以,你们到底想干嘛?”
等到叶牧确定他们的猜想,众将顿时就欢呼了起来。
激动之下,杨东来脱口而出暴露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哈哈哈兄弟们,从此以后咱们也是京城里面有靠山的人了!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咱给叶帅哭诉就行了!”
叶牧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他“啪”的一巴掌扇在杨东来的盔甲上,震得自己手生疼。
不着痕迹将手背在身后,叶牧没好气的骂道:“一群没志气的蠢货!”
“本帅都要进京做官了,你们就不能好好表现,争取升职之后来跟本帅同朝为官吗?!”
杨东来却满不在乎的道:“叶帅,咱就是个粗人,在那些唧唧歪歪的文官圈子里根本混
不开。兄弟们这辈子就是军中的混账,有您罩着咱们,兄弟们只管给朝廷卖命就行。”
“快滚,没志气的东西!”
被叶牧喝骂了一声,杨东来笑呵呵的行了个礼,带着同样喜笑颜开的众将官勾肩搭背的
离开了帅府。
“这群憨货,一点儿都不知道进取!”叶牧兀自不解气的叫骂。
张茂却笑呵呵的道:“叶侯爷啊,这你可就着相了。世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就像杨将军他们。也许战场之上他们都是无双猛将,敢跟敌人以命相搏。但到了官场之上,他们不过就是些受气的小媳妇。”
“与其让他们委屈,还不如让他们在这偏僻之地自由自在。”
叶牧点了点头,忽然间叹了一口气:“唉,我也知道他们的想法。咱们这个大魏,真正卖命的人受了太多委屈。”
张茂笑呵呵的指了指叶牧:“所以啊,正好需要叶侯爷这样的人去拯救。”
三天的时间里,张茂在帅府暂时住了下来。
这天叶牧刚刚吃完早饭,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亲兵的呼喊。
“叶帅、叶帅!朝廷又来人了!”
叶牧放下碗和张茂一起走了出去,就看到一支御林军盔明甲亮的开到了帅府门口。
“喏,咱家要等的人来了。”
“叶侯爷,您都准备好了吧?”
叶牧点了点头,注视着一个紫袍的宦官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咳咳,叶牧何~~~张公公,您老也在啊!”
刚想拿腔作势的小太监,看到冷笑的张茂之后就好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鸡一样,瞬间从趾
高气昂变得谄媚卑微。
这个时候,在叶牧面前谦逊近人的张茂瞬间气质大变。
“呵呵,好、好啊,咱家倒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在外面,一个个儿的都这么威风啊!”
嘴唇上有着几缕绒毛的小宦官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脑袋埋在青石地面上磕个不停。
“张公公,小的错了、小的真的错了,您饶小人一命吧。”
张茂冷笑一声,背着双手淡然的道:“起来,别忘了你是来宣旨的。”
“以后给咱家记住,别把宫里作威作福的样子带到外边儿来,要是被人家传出来,丢的
可是我们四个大档的脸!”
“滚吧,记着我旁边这位,那可是当今最年轻的叶侯爷。惹恼了他,小心你的小命!”
小太监忙不迭的谢恩,跟个磕头虫一样磕完张茂磕叶牧。
等到给两人陪完罪,小太监才踉跄着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张圣旨打了开了。
叶牧小声的道:“张公公,咱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人家就想耀武扬威一下,你却这么苛责。”
“哼哼,叶侯爷,这你就不知道了。进了宫的人,没有了子孙根,也就没有了牵挂。”
“你说说,他们在世上什么牵挂都没有,心思都放在什么地方去了?”
叶牧愣了一下,不解的摇了摇头。
“这些个人的心思,那还不都是放在了争权夺利之上!”
“不趁着他们人微言轻之时好好的敲打敲打,要是等他们爬了上来,那尾巴还不得翘到
天上去!”
“这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更关系到圣上的脸面。所以啊,这些事情叶侯爷你不用管,咱家自有分寸。”
叶牧恍然,点了点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