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黄真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声,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叶牧。
“黄将军,时间到了。”
黄真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要完成。
“哦哦哦,好嘞好嘞。”
她急忙答应了几声,起来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麻的手脚。
旁边的两千士卒,也纷纷起身准备。
片刻之后,黄真坐在马上,手里拿着长枪。
叶牧拽着胭脂的缰绳道:“黄将军,这次一定不能恋战明白吗?”
“你手里只有两千人,万万不能陷入包围之中。到时候有什么万一,我可真的不能来救
你。”
黄真点了点头,拉起了脸上的面罩。
“放心吧叶帅,我知道轻重。”
“嗯,那就好。出发吧!”
叶牧拍了拍胭脂的脖子,守军悄悄打开了西侧的城门。
“一路顺风!”
叶牧悄悄的祝福了一声,两千骑兵渐渐加速消失在黑夜里。
他也不敢耽搁,急忙赶回了正北方向的城墙。
还没等上去,外面就突兀传来了喊杀之声。
没错,这就是叶牧一直等待的那个机会。
等到夜晚来临,等到狼军休息。
他留下来的这两千预备队,在黄真的带领下一定能打出不一样的效果。
却说黄真这边。
从西门出来之后,她一马当先的提起了马速。
身后的大魏士卒个个蒙脸持刀,身上还背着不少引火之物。
狼军前锋的驻扎之地,本就离泾源城非常近。
即便是从西门绕出去,也不过五六里路的距离。
所以,这一点儿路程,刚好够骑兵冲锋起来。
狼庭士卒们,在连日的辛劳中沉沉陷入了梦乡。
即便是守夜的岗哨,也靠着木桩不住的点着脑袋。
他们觉得白日里一番攻防战,早就让泾源的那点儿人马疲惫不堪,哪里还有人手和经理来偷袭。
阿富达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他防御工事也就草草做了些样子。
骤然间,地面开始有规律的震动起来。
刚耷拉着脑袋迷糊了一下的狼庭岗哨猛然惊醒,一脸茫然的看着远方。
借着乌云的遮蔽,直到黄真率领着人马冲到不足五十步之地,狼庭的岗哨才反映过来。
“敌袭!”
“敌……啊!”
门口的岗哨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就被黄真一刀枭首。
另外几个狼卒喊都没来得及喊就被人攮死在梦里。
两千养精蓄锐的骑兵,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凶狠而又快速的刺入了狼庭前锋的军帐之中。
阿富达躺在席子上正在休息。
多日的奔波,他既便身强体壮也颇觉困乏。
忽然间,外面隐约传来了喊叫声。
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忍不住大声的喝骂道:“那群小兔崽子搞什么鬼,大晚上鬼叫什么?”
但回馈给他的,却是一连串的惨叫和求救之声。
阿富达顿时就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迅速的清醒过来。
他急忙从凉席上跳起,一边呼喊亲兵一边穿戴甲胄。
等他挑开帐篷的帘子,歪歪斜斜的带着甲胄走出来,就看到漫天的火光迅速蔓延,几乎已经快要烧到了他中军帐篷所在的地方。
“不好,敌军夜袭。”
心里闪过了这一句话,阿富达就看到一行大魏骑兵,旋风般冲杀了过来。
为首的一个将领注意到了阿富达,顿时兴奋的喊了起来。
“快看,狼庭的大将在这里,兄弟们冲啊!”
骑兵小队顿时就放弃了一批狼狈逃窜的士卒,直奔阿富达这边而来。
生死危机就在眼前,阿富达也顾不得什么将军仪容和勇士骨气,随手拽住一个狼庭骑兵把他从马上揪下来,自己翻身上去转头就没命的往后跑。
“让开让开!”
“给本将军让开!”
他死命的催着战马往后逃跑。
可在大魏骑兵的驱赶之下,整个前锋营的狼兵都在顺着这个方向往后方逃窜,人群拥堵无比,哪儿那么容易冲过去。
没奈何,阿富达咬牙抽出弯刀,狠命的往阻拦前路的同袍身上劈了下去。
飞溅的血液本随着狼庭士卒的惨叫,让阿富达硬生生的开辟出了一条血肉模糊的道路。
大魏的骑兵小队不甘心放跑这么一条大鱼,催马就准备追上去。
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骤然响彻战场。
“别追了,烧毁粮草!”
小队长不甘心的瞅了瞅越来越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