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虎子干咳了一声,小声的问道:“家主,您,是个什么打算?”
叶牧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嚷嚷道:“什么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那位姑娘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带她出来玩了一圈而已。”
“这些人真离谱,这都能给我传成什么红颜知己。”
“去,给我好好查查谁传出来的谣言。被本家主逮到了,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看着怒气冲冲的叶牧,虎子无奈的道:“家主,您自个儿好好想想。能孤男寡女一起玩的女子,那还是一句朋友能解释清楚的么?”
“您要真的跟那位姑娘没什么,依我看就不要多解释了。动作越多,越显得您在意这件事情。”
“还是放任它流传去吧,说着说着人们就不感兴趣了。”
叶牧刚才也是昏了头,所以说要追究。
眼下虎子这么一说,他倒是反应了过来。
“是啊,越追究不就显得我越心虚?罢了,这件事就随它去吧。”
叶牧有些无奈。
谁知道自己喝了一顿酒,居然会干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所以,我叶某誓与酒色不共戴天。
明天起,戒酒!
叶牧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尽管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因为他现在身上没有官职,所以也不好住在军营里。
前方的军情传递,都只能派人来帅府。
说实话,住在这儿也属于僭越。
只不过得益于他在战神关巨大威望,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
哦,除了吴家叔侄俩。
下午,几名统兵大将齐聚帅府。
黄真没来。
几人坐在议事房里互相挤眉弄眼,看的叶牧一阵火大。
啪!
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义正言辞的道:“你们在那里打什么哑谜?现在可是商议军国大事的时候,怎么能分心呢!”
几人急忙坐好,目光落在了叶牧身上。
“呃……”
叶牧一时语塞:“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杨东来奇怪的道:“叶帅,不是你说要商议军国大事吗,我们都等着呢。”
“啊这……”
叶牧顿时无言。
眼下狼庭已经撤退了将近百里,眼瞅着仗是打不起来了。
而就凭他们这里的两三万人,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出击。
上次是铤而走险出其不意,要是再来一次,那完颜宗恐怕会把他们活生生的捏死。
所以,也没什么军情可以商量。
这下叶牧可就坐蜡了。
他转头环顾了一圈,众将脸上纷纷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明明他们没有说话,叶牧却总感觉自己一直在被嘲讽。
恼羞成怒之下,他又一拍桌子道:“谁说没战事了?你们天天闲着不干正事。难道营盘不需要布防么?士兵不需要操练么?”
“一个个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难道白吃军饷么?”
“去,杨东来你带队,集合所有校尉以上军官,先跑个二十里再说!”
“啊?!”杨东来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不是,您老自己作的事儿,干嘛要罚我们呐?
看到众将都愣在那里,叶牧眼睛一瞪:“都愣着干什么呢?怎么,我指挥不动你们了?!”
“没有没有,属下遵令!”
众人急忙答应下来。
没办法,叶牧已经下了命令,他们也只好照办。
于是,三军鼓声响起,各营的将官齐齐到来。
当他们得知自家大帅闲得无聊,居然要让自己去跑步的时候,顿时个个无言。
有好事者解释了一下,说是几位将官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直偷摸着在大帅跟前笑话他,所以遭了惩罚。
至于他们么,纯属是殃及池鱼、无妄之灾。
这么一解释,众将心里的怨气纷纷消散,甚至还兴致勃勃的八卦起了叶牧和那位女子的感情故事。
这下可好,叶牧本想压下来的事情没成功,反而火上浇油了一把。
很快,战神关的百姓和士卒们就看到一幅奇怪的景象。
平日里那些趾高气昂的将官们,此刻个个穿着贴身短打,排成整齐的队列喊着号子,绕着城墙根一圈圈的跑。
带头的,还是那位脸色臭臭的叶大帅。
跑了几圈之后,身娇体弱的叶大官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索性他直接往城门楼子一坐,兀自叫嚣道:“继续跑,没有本帅的命令不许停!”
这点儿运动量对战将们来说当然不算什么。
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