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狼狈的回到了帅府,叶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喝干了一壶茶水。
今天又是吼又是叫,差点儿让他嗓子眼儿都冒烟。
不过,叶牧心里很高兴!
百姓这么爱戴他,那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干就完了!
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和赞赏,这会失去坚持的动力。
不过叶牧现在觉得,他就是接下来一辈子活在质疑和斥责中,也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坚持自己的道路。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在城里传遍。
百姓们纷纷惋惜,为什么自己当时没在那条街上,要不然就可以看到叶大帅,亲耳听到他对乡亲们的保证。
叶牧的威望,一瞬间在战神关达到了顶峰。
不夸张的说,即便是皇帝的圣旨到这里,也不一定有叶牧的一句话好使。
有人欢喜有人忧。
和外面的欢快景象相比,监军府就显得有些冷清孤独。
吴勇坐在太师椅上,每次听到外满的呼喊声,都忍不住要叹一口气。
拄着拐杖的吴性坐在一旁,脸上满是恨意。
“那个该死叶牧,居然从狼庭回来了。简直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骂了几句之后,吴性看着自己愁眉苦脸的舅舅,忍不住问道:“舅父,现在怎么办?那叶牧回来之后,在关内的威望依然无人可以撼动。咱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忍气吞声的看着他得意么?”
吴勇没说话,又叹了口气摇摇头。
吴性都快急死了。
“舅父,您倒是给个说法啊,难不成咱们真的要认栽了?”
瞥了一眼火急火燎的吴性,吴勇没好气的道:“急急急,就知道急。干着急有什么用,能把叶牧急死不成?”
吴性忍着愤怒道:“舅父,我也是因为忍不了那叶牧的嚣张,所以一时急切说错话。”
“您老就跟我透个底儿,到底有没有对付他的办法?”
“要是没有,我以后见了他就绕道走总行吧。”
吴性生着闷气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吴勇眉头紧紧皱起。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儿官宦子弟的沉稳和风范么?”
“他叶牧一个被革职的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吴性愣了一下,脸上忽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舅父,听您的意思,是有法子对付他?”
吴勇哼笑了一声,风轻云淡的道:“边关重地,百姓只知将帅不知圣上。更何况一个革职之人,做出来这种收买民心之举。依我看,其人恐怕心怀不轨啊。”
吴性瞬间明白了过来。
不管他再有什么能耐,只要和“造反”这两个字扯上关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立马伸出大拇指赞道:“不愧是舅父,您这些阴谋诡计够侄儿学一辈子的。”
吴勇嘴角抽了抽,不悦的瞪了他一样。
这憨货侄儿,究竟是骂人还是夸人呢?
吴勇密谋害自己的事情,叶牧是一点儿也不知情。
这会儿天已经晚了,百姓们的热情却依旧高涨。
战神关除了必备几千守军之外,剩下的人都放了假,可以和百姓们一起欢乐。
当然,叶牧还是严肃强调了军纪,顺便颁布了一个“十斩不赦”的发令。
虽然他现在身上没了官职,但只要这话放出去,没人敢不服。
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叶牧始终还牵挂着一件事情。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去走一趟。
盏茶的功夫,叶牧带着虎子和几个亲卫来到了五杀军的大营。
因为放假的缘故,军营冷清了很多。
岗哨也都认识叶牧,在他的要求下没有告诉黄真。
一路来到了中军大帐,叶牧挥了挥手示意虎子几人离开。
他先是屏息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
“咳咳,黄将军在吗,我是叶牧。”
喊了一嗓子后,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黄真清脆的嗓音。
“来了就进来呗,还等我迎接你叶大帅的大驾呢?”
“那没有那没有。”叶牧尬笑着调开帘子钻了进去。
几只红烛摇曳着火光,印的坐在案桌后面的黄真铜面如同厉鬼一样。
叶牧倒是见怪不怪,主动走到旁边的座位坐下。
“黄将军,大家都出去与民同乐了,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
叶牧刚问完,就看到黄真满是怨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不想出去玩儿?”
“可我是个女人,身上又受了伤,总不能带着亲兵出去吧?”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被人指着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