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为他担心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啊!
随后满是心疼的郑重对她道:“放心吧,你相公我皮糙肉厚,根本没事,在说了,我可是将军,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呢,怎么会有事。”
陈苏苏见此,这才稍微放松下来,抬头仰望这张饱受风霜,有些憔悴的脸庞,鼻子一酸,又想哭起来。
姜玲珑这时对她安慰道:“好了苏苏,咱们相公不是平安归来了吗,没事了。”
陈苏苏点点头,憋着不哭,“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最后还是哭了起来。
叶牧无奈,知道她心里需要一点时间的平复。
毕竟这种事,对一个柔弱女子来说,冲击实在太大。
随后把陈苏苏,暂时交给了姜玲珑安慰,叶牧对正在看戏的父老乡亲们道:“好了乡亲们,已经没事了,大家各自忙去吧,等有时间了,我叶牧一定请大家来做客。”
“好的叶家主,那我们先去忙了。”
父老乡亲们,渐渐散去。
大家对叶牧的归来,和叶牧成为将军,可谓变成一种喏谈,也成为绿柳村的骄傲。
这时叶牧对沈勇道:“表姐夫,我的这些弟兄们,就交给你安排了。”
沈勇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家主,交给我了。”
随后大家一起走进了房子。
将士们交由沈勇安排,而叶牧则陪二女走上了二楼客房,细听着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
从芝麻小事到大事,从生意的发展到生意的壮大。
从无关紧要的事,到紧急关头的大事,叶牧都仔细听得清清楚楚。
而这一听,就听到了日落西山,天色暗了下来。
这时,叶牧抿了一口茶后,对她们道:“这么说,是你们自己不愿跟苏环去京师的?”
姜玲珑点点头,“虽然知道这是你的意思,当到时我们都认为,一旦我们走了,就没人在负责这庞大的产业,所以我们才决定留了下来。”
叶牧闻言后,沉吟良久,最终徐徐道:“能转移的产业,就赶紧转移吧,我感觉战神关,要危险了。”
二女闻言,都脸色一变。
“怎么,难道出什么事了?”姜玲珑问道。
叶牧点点头,也没想满她们,“我这次回来,主要是进京面圣,寻求解决问题的,所以,我不会呆太久。”
陈苏苏脸色一急,站起来道:“相公,难道,难道你又要走?”
叶牧不忍心看她,点了点头。
陈苏苏见此,失神的差点晕过去。
姜玲珑连忙安抚她,瞪了一眼叶牧,叶牧苦笑无奈。
自古忠孝本就难两全,何况是这些儿女情长。
叶牧也没办法,从他接起大旗那一刻,他就已经不能在自私了。
因为这是有关国家的兴亡大事,如果国亡,哪里还有家可言。
“相公,能过了这一晚在走吗?”陈苏苏看着叶牧那无奈的神情,发出了虚弱的声音问道。
她其实并非不能理解叶牧,只是作为一个柔弱女子,她只渴望陪伴在夫君身侧,仅此而已。
但当看到叶牧那疲惫的模样,她内心发疼,所以这是她最后一点的小小奢求。
叶牧在挣扎,他已经耽误不少时间,本来看一眼就走,如今都已日落西山。
在这样下去,战神关的问题,可能迟则生变啊。
见叶牧挣扎,不回答,姜玲珑也质疑道:“难道连呆一晚的时间都没有?”
知道她这样质问,就是在生气了,但叶牧无奈啊。
叶牧愧疚道:“我身上背负着大魏国命运,我不能因此而自私,对不起。”
姜玲珑两滴眼泪掉了出来,“知道了,你走吧,你放心,家里我会照顾好。”
叶牧一咬牙,拔剑割掉了自己的一缕黑发,“见发如见夫,这是我的陪罪,也是我的愧对。”
他把头发放在了桌面上,深深看了二女一眼,内心满是哀叹。
特别是看到陈苏苏那满面眼泪,悲痛欲绝,他内心就隐隐作痛。
随后一咬牙,头也不回的,坚决离去。
这一刻,姜玲珑恨死她那个表哥了。
来到外面,天色已黑,叶牧大声道:“虎子,召集弟兄们,马上出发。”
“是!”
虎子得令,立马安排起来。
随后将士们从各处走出,战马嘶鸣,整装待发。
叶牧深深看了一眼房子,正要走时,沈勇跑出来喊道:“家主,您这就要走?”
“嗯!”叶牧对他点点头,“我家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说完,就翻身骑上马,战马一跳跃。
他在次看了一眼房子,然后出声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