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夏典司道。
“是,”叶虹拱手行礼,只是神色又有些迟疑,低声问道,“那位小公子,不知现在何处……”
胭脂舟爆炸,大火弥漫,叶虹找了半天,可是仍旧没发现墨画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他不知爆炸就是墨画搞的,因此担心墨画受到波及。
顾长怀道:“你不必担心,他应该没事。”
以墨画的精明,他自己布的阵法,要是炸到他自己,那才是怪事。
“是。”叶虹行礼道。
他只是筑基巅峰,三品世家出身,面对顾长怀这个金丹境的道廷司典司,自是毕恭毕敬。
叶虹转身离开,只是走到门口时,迎面碰上了一个人,不由一怔。
“肖执司?”
肖天全见了叶虹,目光也有一丝异样,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而是点头招呼道:
“叶长老。”
顾长怀见状,目光微凝,“你们认识?”
叶虹便道:“我们叶家,是烟水城的三品家族。肖执司曾因公务,在烟水城滞留了一些时日,机缘巧合下,与叶某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有些交情。”
肖天全也拱手道:“之前在叶家,多谢叶长老款待了,只是……”
肖天全目光一闪,问道,“叶长老,为何会在此?”
“这……一言难尽……”叶虹叹了口气,见此时不是说话的时机,便道,“肖公子公事在身,我便不多打扰了,他日若有机会,我再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一下肖公子。”
肖天全抱拳,“多谢叶长老。”
两人关系看样子倒还不错。
顾长怀见状,也并不在意。
道廷司修士,明面上有各自的职务,但私底下,也免不了有些私交。
叶虹走后,肖天全便禀报道:
“夏典司,顾典司,都已经处理好了。”
“火势扑灭了,落水的修士,能救的也都救了,救不回来的,则丧生在水妖的嘴里了。”
“被阵法炸伤的,也用丹药给他们治了伤,和其他人一起,由缚灵锁捆着,押在道廷司的船上,回去后核查身份,再行发落。”
“一些关键人物,也都一一落网,记录在案了。”
“但是,水阎罗不见了……”
肖天全目光有些凝重。
说话间,门外又来了一人。
此人身穿道廷司典司袍,气息深厚,步伐矫健,也是一位金丹修士,只是双眼微眯,面容带笑,看着有些皮笑肉不笑,多少透着违和。
此人是肖典司。
墨画之前,给他起过一个外号,叫“笑面虎”。
肖典司进了屋,和顾长怀以及夏典司都简单见了礼,便道:
“我打听过了,也查探了一番,这船上是有一个金丹。”
“此金丹修士,姓谢名流,之前曾是癸水门的内门教习,资历不浅,再混几年,就能提拔成‘长老’了。”
“但他跟断金门走得很近,之前牵扯进了一宗,和断金门嫡系有关的案子。”
“这案子不大不小,但多少也是个过错,令癸水门蒙羞。因此这谢流,便被逐出了宗门。”
“但没想到,他被逐出宗门后,背地里仍旧做着这些脏活。”
“癸水门倒真是……宗门不幸啊……”
肖典司眯着眼叹道。
顾长怀神情却有些古怪。
他心里知道,谢流或许做的是脏活,但这脏活,本也就是癸水门的,真论起来,癸水门更脏。
不过大家都是典司,明面上肯定还是要说些场面话。
“这个谢流,似乎是逃了……”
肖典司又接着道,“我用刑,拷问了几人,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一些线索。”
“据他们说,胭脂舟不知被谁,偷偷布下了阵法,而后突然爆炸,大火蔓延。金丹境的谢流,还有那个被通缉的‘水阎罗’,挟持着三个年轻修士,往浓雾的深处去了……”
顾长怀皱眉,“挟持……”
他看了眼夏典司,两人目光相对,神情都有些凝重。
“谢流必须要归案,水阎罗也不能让他再逃了,这样吧,我和顾典司去追,胭脂舟这里,就劳烦肖典司帮忙善后了。”夏典司道。
“夏典司此举甚好,只是,”肖典司眯着眼,看不出情绪,但语气却透着几分担忧:
“你们二人去,恐怕不太安全……谢流此人,行迹不端,那水阎罗心性狡诈,都不太好对付。”
“更何况,他们此时走投无路,逃向大雾深处,说明大雾深处很可能有邪魔外道的庇身之地,里面有其他金丹邪修藏身,也不是没可能……”
肖典司转眼又道,“当然,夏典司和顾典司,修为深厚,智勇双全,在人才济济的道廷司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