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对那个姓墨的小徒弟,更是宠爱有加。”
“我们只要制住那个小徒弟,不,哪怕制住其中任意一个弟子,以此要挟庄先生,都不怕他不服软。”
“若是还不成……”
廖掌门往天上指了指,凝声道:“我们还有……五行护山大阵!”
大长老一惊:“要开大阵?!”
廖掌门点头,“一旦大阵开启,不愁留不住他们!”
“他们修为就是再强,也不敢超脱天道限制,必然会被困在这大阵之中!”
大长老皱眉沉思,他觉得廖掌门说得有点道理,但他心中,还是没有什么底气。
他还是不太敢与庄先生为敌。
尤其还是在五行宗的山门里,在护山大阵之内,与庄先生针锋相对。
“这样撕破脸……是不是不太好?”
大长老顾虑道。
廖掌门便退一步,轻声道:
“大长老,我们也不是非要和庄先生撕破脸面……”
“我们盛情款待,万一他就留下来了,岂不更好?”
“就算不得不开启大阵,兵戎相见,也不是非要杀个伱死我活,只需他交出我五行宗的传承,哪怕只交一半,也好过尽数流失,落于旁人之手……”
“对宗门的老祖宗,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大长老……”
廖掌门看着大长老,语气恳切道:“传承事大啊!”
传承事大!
大长老心中一颤。
“是啊,这一切,为的是我五行宗的传承!”
就算有风险,也不得不冒。
大长老又看了眼廖掌门,暗自点头。
这个掌门,虽境界低了些,格局小了些,但遇到事,也还是有些分寸,能拿出些手段。
“好!”大长老点头道,“你这就去着手准备,务必将他们,留在我五行宗!”
廖掌门神色一喜,拱手称是。
两人商议完毕,大长老还留神龛面前,对着神龛,一边沉思,一边忧心忡忡。
廖掌门则一人出了藏阵阁。
夜色已至,藏阵阁外,一片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廖掌门走出藏阵阁外,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冷笑一声。
“传承事大?”
“传承个屁!”
“事到如今,五行宗还有什么传承?”
阵学没落,阵师流失。
现在的五行宗,土木兴宗,徒有其表,就跟那神龛一般,只是个金玉其外的空壳罢了。
没有人,没有阵法,只有空壳,能有什么用?
振兴宗门,只是笑话。
廖掌门轻蔑一笑,随即转了转自己的玉扳指。
不过也不亏……
自己这些年,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榨干了这些朽木枯梁的价值,赚得盆满钵满,事到如今,可以跑路了……
烂摊子是别人的。
灵石才是自己的!
至于五行宗……
廖掌门冷哼一声。
自己虽是五行宗的人,但也只是一个身份罢了,改换门庭,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在自己离开前,这个五行宗,还有最后一个用处……
廖掌门将整个五行宗的山门尽收眼底,嘴角勾勒出一丝冷意。
……
两日后,廖掌门拜访了庄先生。
他仍旧是一脸坦然,没有心机的模样,诚恳道:
“晚辈对庄前辈敬仰已久,之前指责所在,多有刁难,还请前辈见谅……”
庄先生不置可否。
廖掌门又道:
“……如今传承事了,又恰逢其会,还请前辈,在五行宗,多做客一些时日,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廖掌门说得情真意切,但心中却很是紧张。
他拿不准庄先生的意图,猜不透庄先生的心意,被庄先生深邃的目光看着,也是如芒在背,冷汗岑岑。
廖掌门心情忐忑得等着庄先生的答复。
庄先生沉思片刻,忽然道:“好。”
这一声“好”,让廖掌门如释重负。
他只觉整个人都轻了几分,不由笑道:
“前辈肯赏脸,晚辈感激不尽。”
庄先生微微颔首,不多说什么,便端杯喝茶。
廖掌门很识趣,便拱手行礼道:
“那晚辈就不打扰前辈清修了,告辞。”
廖掌门离开后,庄先生便把墨画喊来,想了一下,便吩咐道:
“你这些时日,勤加修炼,就在五行宗筑基吧。”
墨画吓了一跳,“就在这里么?”
五行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