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舒。”
秦嫣生怕惹人生疑，又补充一句：“她是我母亲的朋友，我总是听我母亲提起她，正好我过来这边旅游，就想着上她家坐坐。”
听完，房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说呢，你这个年纪，怎么会认识晓舒呢。”
秦嫣暗喜，“听你的话……你认识她？”
“嗯，整个镇都知道她。”
说着，房东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可是我们镇上有名的大学生，当年那高考成绩，到现在还没人能打破记录。可惜……失踪了。”
“失踪了？”秦嫣装着惊讶的样子，“怎么回事？我母亲联系不上她，还以为她是做什么大事去了。”
“我们也不清楚，这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是她家里那个疯癫的老母亲一直在找她，才会闹得整个镇子都知道秦晓舒的名字。”
想到秦晓舒一家，房东很是惋惜，“明明挺好的家庭，就因为秦晓舒失踪，现在就只剩下一个疯婆子。”
“那……她母亲现在在哪里？”秦嫣问。
“白天她会在镇里到处乱跑，累了就坐在古桥边上休息……”
房东犹豫片刻，“你还是别去找她了，就是问她什么，她也回答不上来，要是发疯冲撞了你，就更不好了。”
秦嫣点点头，“嗯，谢谢提醒。”
随后，秦嫣站在门口目送房东离开，心想，二十多年的话，倒是能和秦芒去边境的时间对上。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找到秦晓舒的母亲试试看。
回到饭厅，秦嫣心里揣着事，胃口自然差了些，随便扒拉两口就直接起身。
霍则琛全程没有过问，在秦嫣带着小乾出门后，他噙着笑看向小满，“我们要不要玩一个游戏？”
小满好奇，“什么？”
“跟踪。”
……
这边，秦嫣牵着小时乾在镇里晃悠，连着问了好几家店铺才找到房东口中所说的古桥。
秦嫣在古桥附近找了家小店，点了份甜品给小时乾。
坐了好一会，秦嫣终于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婆子走到古桥边坐下。
秦嫣找店家买了一瓶水，顺势交代小时乾一句：“你在这里待着别动，妈咪送瓶水给那个老奶奶。”
随着秦嫣走近，空气里飘来疯婆子身上的异味。
她微微蹙眉，强忍着反胃的冲动，蹲在疯婆子跟前，尝试着和她交流，“你好，喝点水吗？”
疯婆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见状，秦嫣只能直入主题，“秦晓舒是你女儿？”
突然，疯婆子瞪大眼睛，整个人扑过来，肮脏的双手紧紧抓着秦嫣的胳膊。
“你……你知道晓舒？你认识她？她现在在哪里？”
疯婆子力道很大，秦嫣疼得拧紧眉头，“我知道一个叫秦晓舒的下落，但不知道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女儿。”
疯婆子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顾着嘶喊：“在哪？她在哪？”
如今近的距离，秦嫣被熏得有些头晕，勉强问出声：“那个晓舒有个儿子，你女儿有吗？”
话音刚落，疯婆子奇迹般地冷静下来。
她猛地推开秦嫣，再次蜷缩起来，“不是，不是……我的晓舒怎么可能会有儿子……没有……没有！”
疯婆子一边说一边摇头，更像是在极力否认这件事。
直觉告诉秦嫣，她找对人了。
于是，她接着问：“你仔细想想，她有没有跟你提过这件事？或者说，她有没有说过自己谈恋爱什么的……”
“没有！没有！”
疯婆子突然发狠，双手掐住秦嫣的脖子。
秦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疯婆子摁在地上，脖子上的双手也一再收紧力道。
下一秒，疯婆子被踹飞。
桎梏瞬间消散，秦嫣急忙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
而那名疯婆子一看到站在秦嫣身边的霍则琛，当即吓得屁滚尿流，从地上爬起来后仓皇逃离。
秦嫣喊都喊不住她，忍不住回头瞪了霍则琛一眼，“那老人家都快七十了，你怎么下得去手？”
“她差点把你掐死。”
刚才那一刻，霍则琛哪里管得上什么尊老爱幼，没有一脚把疯婆子踢下河，已经算他脚下留情了。
秦嫣一噎，无话反驳。
她属实没想到一个快七十的老太太还能有这种力气。
这时，小时乾和小满走近，小时乾来到秦嫣身边，“妈咪，你没事吧？”
秦嫣摇摇头，“没事，吓到你了吗？”
“嗯。”
小时乾下意识地瞥了霍则琛一眼，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脚还挺帅的。
因着沾染上异味，秦嫣不方便在外面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