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死了?”文砯问。
女鬼点点头,“我的死活,自有天意,轮得着一个恶灵关心?”
女鬼怒视着文砯远去的背影,半天憋出一句,“八嘎。”
“她还有理智,应该还能搭救。”灵海中的谢必安说,“她的招式很古怪,留着会是一个强大的助力,你没有对他下杀手,也是有这打算吧?”
“不,对于这些倭子,我实在没有好感,目前我们实力大打折扣,用同命符让她投鼠忌器最好。”文砯说着,“如果她惜命的话,这会儿会在后面尾随着的。”
“嗯,这里从头到尾步数不一样,最近的也有一万五千多步。”文砯走了几个来回,向谢必安说,“这里只有那个倭子,如果是她搞的鬼,那这条通道里肯定有一面能往返移动的灵力镜子,我们一直在镜子外面和镜子里面徘徊,镜子背后一定藏了什么?”
“现在怎么破解这个?我们现在连镜子的运动轨迹都不知道。”文砯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放我出来,把灵力给我,我有办法了。”谢必安说。
谢必安出来,灵力放出,眼睛紧紧注视着左手里的罗经,“走,找镜子。”
“你能撑得住?”文砯随口问了问。谢必安一言不吭,只是缓缓走着。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走过了九千步,突然谢必安停下来,手里罗经指针急摆,轻身而起,周围的灵力都被吸纳进罗经。他白皙的脸显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色,额角也露出几道黑筋,人半蹲在地上,看起来痛苦不堪。
“你怎么了?”文砯急忙问,手里祭出一张回春符,扶起谢必安。
“有邪物。”谢必安喘了口气,“针对有意识的人的邪物,镜像破了,它对我们的威胁更大了,就在刚刚,它想趁我虚弱,占据我的意识。”
谢必安回到灵海,文砯低下头继续往前走时,女鬼又突然出现,拦住了他,女鬼还是抱着那个破旧的本子,伸向文砯。
“收了她进镇魂伞吧,在这里时间久了,她会变成邪祟的。”谢必安劝道。
再继续往前走,洞窟前面出现了一个光点,“终于出来了啊。”
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最开始不过是一种不知名植物的疯长,一些亡灵制造的恐怖袭击,异常的干旱气候,最后演变成满目疮痍的大地,只有肆虐的风扬起的满天沙尘。
文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掩着鼻子,走在风沙弥漫的路上,手一旦放下,鼻孔里就塞满了沙子,也许脚下的路根本就不能算是路,有时候脚下貌似坚实的地面,踏上脚就陷到膝盖,他的目标是远处在沙尘中若隐若现的一座城。
“靠他妈的,这里还怎么住人。”文砯看着眼前黄土埋了半截的建筑,边骂边走,他对这里讨厌到了极点,甚至就连谢必安也被困在灵海,不能和他交流。身后突然冲出一人,扑向文砯,文砯躲闪不及,被扑倒在地,那人张开口,对着文砯的脖颈就咬。
“草,恶灵,今天看来就要交代了。”文砯身体虚弱,被扑倒后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只是侧过头,躲过他的啃咬。
“嗖”,一支箭插过那人的脑袋,那人立马就瘫倒在地,文砯推开他的尸体,就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那人四十上下,肌肉虬结,手里拎着一张硬弓,腰间挂着一口刀,走上前,“你那个旮瘩的?”
“啊!”文砯坐起来,指着来时的方向,“什么,你是无底窟里出来的。”那大汉嘴里都能塞下一颗鸭蛋了,“兄弟,你有这种实力,加入我们,我们绝对能在这里活下去。”
“好,我同意你的提议,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这里究竟是怎么了?”
“来,起来,去我们营地,路上边走边说。”大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