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在怡春楼干一个月也不过三十两银子,当下拿着钱原本不耐烦的脸色就好了起来。
“原来是寻亲啊,早说,我这就去给姑娘办妥。”
约么过了半盏茶,那老鸨摇曳着身姿走了出来,她第一眼先打量了沈念身上的衣着,眼睛立马绽放出一丝光芒,虽然不是顶级的布料,不过看这行头也肯定是哪家的千金,一块肥肉送到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
“哟,听说小姐是来寻亲的?我这怡春楼的姑娘千千万,也有不少人打着幌子来寻亲实则是想骗姑娘出去的,小姐若是真心寻亲不知道有没有带足诚意?”
“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得先看到人。”沈念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元宝掂了掂。
老鸨笑逐颜开,记得上次有这么大手笔的客人还是赏赐呢,“快快快,去把清儿叫来。”
那一旁的大汉立马又扭头进去找人,生怕晚了一步,看这小姐的手笔说不定他叫的快还能得一笔打赏呢。
清儿被叫出来的时候是懵的,她脸上的铁面具依旧没摘下来,她自从来了这怡春楼在外人面前就从来没有现过真容,而且她并没有姐姐,所以她很清楚来找她的女子绝对不是为了寻亲。
老鸨可不管真的假的,她拉着清儿的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清儿是我捡回来的,当时在街上饿的奄奄一息,我便给她在我这找了给活干,小姐放心,你妹妹干干净净绝对没人碰过。”
沈念盯着她面具下闪躲的眼神,莞尔,“多谢老鸨了。”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老鸨笑得嘴都合不拢,那么多数都数不清。
沈念拉着清儿直接走了,她本想反抗,奈何沈念握住了她的命脉,她只得乖乖的跟上,离远了沈念才放开了她。
“你戴着面具是因为怕被驸马认出来吧。”
那人明显诧异了下,他连忙躲开眼神,“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你是他亲生儿子,是吧公子?”
沈念和顾景策练了几招,速度和反应早已比普通人快上许多,她一把扯掉了清儿的面具,面具下毫无疑问是一张男人的脸。
阿古鲁死了后,这人趁机从长公主手里跑了,他之所以躲在青楼,是因为驸马经常出现在此,想必他是想把真相告诉驸马,只是迟迟不敢,不知道驸马对他和他娘是什么态度,所以一直在等。
那人见也装不下去了,干脆恢复了原声,他的嗓子似乎是被灌了药,听起来就像是喘不上气一样。
“他并不知我的存在,所以你就算抓了我也没什么用。”
“谁说我要抓你了?我还要帮你。”沈念嗤笑道。
那人猛怔了一下,讶异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在那地方等驸马,长公主很快就会想到你的藏身之处是驸马经常去的地方,到时候你还是免不了被抓回去,跟着我,我有办法让你直接见到驸马并且他能接受你。”
“他如何能接受我?”男子有点急,就这一件事他想了一个月都没想到办法能让驸马接受他给他娘报仇。
“简单,你亲自将长公主的罪证送到他手上,他感谢你还来不及。”沈念眸深之处闪过寒光。
“那份证据不是已经呈交给皇上了吗?”男子有点想不通,长公主除了荒唐无垠还能有什么罪责。
“前阵子萧家军之事你应该听说了吧,长公主也是那个时候将阿古鲁带回京城的,带回一个敌国将领私藏这算罪吗?”
沈念刻意隐去了三皇子的痕迹,这个阿古鲁很可能是先被三皇子俘虏了特意送去接近长公主的,不过这过程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只要长公主和驸马斗起来顾应寒肯定坐不住,后方起火烧的肯定是他自己的储备粮。
“你有何证据?”阿古鲁对他来说也算是救命恩人,所以他皱眉并不想用这个方法。
沈念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那个阿古鲁可不是为了帮你娘,把你握在手里,你娘只能听命于他,而且大理寺已经查出他就是杀你娘的凶手。”
原本她听顾景策讲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一层的,还以为这个阿古鲁有点良心,可经过李薇薇的指控她又重新考量起这个人,一个敌国的将领能甘愿倒在一个屠杀了他国家女人的石榴裙下?
只怕这些年他一边帮顾应寒做事,一边想反噬了顾应寒,所以背地了动了很多手脚才引出这出没必要的凶杀案,只可惜刚计划开始就被顾应寒发现了端倪杀了。
那人沉默了半晌,最终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你只能信我,而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沈念很自信,这人在长公主府呆了几个月,不可能没想过其它办法逃出来,这找办法的过程中查到些什么也不奇怪。
她早就在上次和秋霜去怡春楼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婢女是个男子身,骗骗其他人的眼睛还行,骗一个大夫的眼睛就不太聪明了,从呼吸她就能猜测到,再加上秋叶汇报过驸马和太子经常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