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
沈念跟着侍卫一路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要不说策安亲王屡建奇功皇帝都不知道该赏什么了呢,他这屋子比太子府还要大。
“姑娘,您直走里边那间亮着的就是王爷的书房,王爷不让我们靠近。”
沈念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接过了侍卫手上的灯笼,步履不快也不慢,却是恰到好处的稳重。
直至看见不远处一栋阁楼灯火通明,窗户上还隐约倒映出一个翻阅书籍的人影。
沈念敲了敲门,半晌房门忽然被打开,一袭白衣的胸膛映入眼帘,沈念赶忙退后了两步。
“怎么?怕我?”
顾景策似乎是对她这反应有些玩味的扬了扬唇,目光下敛,长长的睫毛微微扫下来,左眼睑处有一颗浅淡的泪痣,若不是离得近鲜少能看见。
“王爷说笑了,你我都是人有何可怕?”
沈念说完指尖稍稍一顿,诧异抬头,她眸光清清冷冷。
“你在试我?”
顾景策转过身进入房内,星星火光映照在他的侧脸,带着些漫不经心。
“原本还有些不确定,不过,现在确定了。”
确定那日在那条巷子里遇到的人是她。
沈念也不恼,跟着进了门,房内的暖气瞬间驱赶了门外的寒意,随着雪渐渐融化打湿了沈念的斗篷。
“那看来我的易容还是很成功的,不过今日来可不是和王爷讨论这些的,我也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娶我,我们合作如何?”
顾景策重新躺回了美人椅,这人是有光的,他身上好像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他微微侧头。
“你怎知本王不是真心想娶你?再者你有什么能和本王谈合作的?”
沈念从怀中掏出了另一枚玉佩,与顾景策玉佩不同的是这枚玉佩是青玉,玉佩上镂空的凿出了两条蛟龙。
“不用说王爷也能看出是谁的吧?王爷回京那日受了伤,想必埋伏的人就是太子的人吧?”
顾景策瞧着她,眉梢一扬。
“聪明,不过太聪明往往没什么好下场,况且,一个玉佩并不足以让本王接受你的合作。”
“那如果,再加上兵部尚书的女儿白日在宴会上中了毒的消息呢?”
沈念眉眼弯弯,脱下了湿了的披风,笑的好不狡猾。
“想必王爷能猜到下毒之人是谁吧?”
顾景策单手支起下巴,如墨般的青丝散落在洁白的里衣上,无端的添了几分诱人。
“传闻,真是不可信啊,说吧,你的条件。”
沈念的目光与他的目光对上,极其认真而且清晰道。
“保住沈家,今后我可以尽我力所能及的帮助你。”
“据我所知,沈家对你不怎么样。”
顾景策慵懒的靠在美人椅上,垂眸看瓷杯茶梗沉沉浮浮。
沈念默了一会,“受故人之托忠人之事。”
顾景策似乎是对这个答案有点意外,看向少女眸中那一抹惋惜,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她说的应该就是真话,可是据他所知沈念在京城可没有一个朋友,他也不再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成交,玉佩本王收下了,接下来的事情流光会安排,送王妃回去。”
“王妃这边请。”
一袭黑衣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沈念身旁,沈念打量着低着头的暗卫,他整个人仿若都融入黑暗中,明明是在她眼前,可却怎样都看不清他的样貌。
沈念也没探索的心,这人刚刚能一直在房内,足以见得顾景策对他的信任,知道太多死的更快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直至跟着流光走到了院墙外墙,流光才低声说了一句。
“王妃,得罪了。”
他话音刚落,沈念只感觉手腕一疼,眨眼间就已经在院内了,眼前哪还有流光的身影。
好强的功夫,不过和他主人一样讨厌,专捏别人手腕,那晚看起来陷入梦魇毫无安全感的顾景策和现在目中无人的顾景策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这差距也太大了,和他对话要留八百个心眼。
回到房中沈念趁着天还没亮全,小憩了一会就听到院中传来嘈杂的声响。
“二小姐,您不能进去,小姐还未睡醒。”
怜双忙追上带着一众下人闯进来的沈凝安,脸上的慌张清晰可见,她不知道二小姐来又是因为什么,总之看这场面吃亏的又得是小姐了。
“死奴婢,你也敢拦着本小姐?还不把她拖下去。”
沈凝安看着自己新涂的丹寇,眸中狠色立见,沈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只要在她房内搜出了太子的贴身物件,再让太子一口咬定沈念勾引他,一边退了太子的婚一边又和策安亲王不清不楚。
现如今又勾引太子,如此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皇家怎么可能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