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一脸气怒,她知不知道看到她一个人在樊家,他有多后怕?
万一传言的樊家人品不实,她有多危险?
唐夏讪笑,“这是樊家,又不是贼窝,你不用太担心。”
黎景曜沉着俊脸,“那也不行,你应该通知我,我陪你一块来。”
“好好好,我保证,下次有事,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唐夏举手发誓。
见他还要开口,唐夏指着远处江面上的长桥,“你知道那是什么桥吗?”
话题转移的很生硬,黎景曜睨她一眼,语气微淡,“宁江大桥。”
唐夏:“……”好直男的回答。
她解释道:“它的另一个名字叫汐桥,传说在古代,江中有一条人性化了的红鲤鱼,叫汐。
汐爱上一个在桥上唱戏的小伙子,便化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两人爱情正要结出果实,却不想遭到了一条锗婆龙的嫉妒。
锗婆龙想占汐为妻,但汐坚持自己的爱情,于是,蛮横的锗婆龙把红鲤鱼困在桥上。鲤鱼离开了水,自然难以活下去,善良的小伙子救了汐,帮她找到了新的水源。
终于经过艰苦的修炼,汐有了保护自己的实力,将锗婆龙赶走,回去找她的心上人,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车已开远,汐桥渐渐淡出视线,黎景曜淡声道:“如果我是那男人,我会羞惭而死。”
唐夏错愕,“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保护自己爱人的能力,他不配拥有爱情。”
下午的阳光打在男人脸上,衬得他五官深邃而凌厉。
唐夏侧着身,看着他冷漠而孤寂的长眸,觉得他并非在说故事中的人,而是说自己。
那他心中的“红鲤”又是谁?
是那个女孩吗?
那个画中的女孩?
……
唐夏和黎景曜回到庄园,前者下车就要给卡特夫人送棋谱去,却被黎景曜按着吃完午饭才去。
“真的太感谢你了。”卡特夫人捏着棋谱,感动的落泪。
她父亲生前清苦,没留下什么遗物,这些棋谱是她对父亲的唯一念想。
“我还有事,夫人,先告辞了。”唐夏起身,不想打扰她缅怀先父。
“等一下。”卡特夫人抹掉脸上的泪。
“夫人还有什么事?”
卡特夫人握着她的手,柔笑道:“你有什么愿望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定会帮你实现。”
唐夏反握住对方,温声道:“我在一位老爷爷手中得到此物,他老人家没要钱,所以您不必支付什么,况且,穆兆老先生是国人的骄傲,能帮他寻回遗物,是我的荣幸,告辞。”
……
黎景曜在岸边等她。
见船划过来,他大步一迈,将唐夏抱下船,就这么公主抱的往别墅走。
唐夏脸颊微热,倒也没推拒,坦然的让他抱着。
路过森林边缘时,发现她的目光有些恍惚,黎景曜便问:“怎么了?带你去逛逛。”
这几天他忙着谈合作的事,还得兼顾集团那边,都没陪她好好玩一玩。
“不用了。”唐夏头靠在他胸口,声音软糯,“前两天去过。”
黎景曜抬步,继续往别墅走,“喜欢吗?”
“喜欢,就是……”
“什么?”见她欲言又止,男人垂眸看她。
唐夏笑了笑,“就是感觉缺点东西。”
“缺什么?”
唐夏声音微渺,“城堡。”
小时候,她和爸爸被人追杀,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但爸爸也会抽时间给她讲故事。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句话:王子与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城堡。
黎景曜看着她纯净如水的清眸,又望了眼远处的森林,墨眸越发深谙。
……
第二天上午,卡特请黎景曜吃饭,没有请其他两家。
下午,黎景曜与卡特正式签约,并感谢唐夏为夫人找回岳父遗物。
霍子晋得到消息,气的当天晚上连夜离开庄园。
吴北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该吃吃,该喝喝,傍晚的时候还传出了鬼哭狼嚎的飙歌声。
另外,黎景曜还带回一个消息,曾经与何忆彤一起算计唐夏的Jacob被卡特公司开除,且永久不予录用。
但黎景曜没说的是,这是他降了两个点的利润,换的条件。
后续,他也会通过自已的渠道,跟进这件事,不会给对方阳奉阴违的机会。
签完约,闲聊之时,卡特还透露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如果他没找到棋谱,也会与他签约,就冲唐夏的药方减少了卡特夫人的腿疾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