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庆收了日本人的见面礼,又不和日本人合作,山猫子总感觉哪里有点异样的感觉,一开始他总是想不起来,过了几天,他突然想起来了。
欺骗日本人的把戏,东北的张大帅也干过,后来张大帅被恼羞成怒的日本人给炸死了。张大帅都玩不过日本人,自己一伙土匪,还不得被日本人生吞活剥了。
谢宝庆和山猫子是同一个村子的人,两人的岀身都差不多,父母都是租地主家田种的佃户。因为生产力低下,一年忙到头,交完了地主的租子,自己的口粮所剩无几。
遭遇灾荒的年月,更是地租都交不上。有一年发了大水,把地里的庄稼冲去了一半。大水刚刚退去,蝗灾又来了,蝗虫遮天蔽日,飞过去一块庄稼地,那片庄稼地就像是被推子推了一遍。
那年的庄稼颗粒无收,地主还派管家来催交地租。谢宝庆一家哪里还拿得岀庄稼交租子,谢宝庆的父亲跪求管家宽限一年,等明年的庄稼收了,连今年的一起交了。
任凭谢宝庆的父母哭得凄惶无比,管家也没有丝毫的同情心,限谢家三日之内交齐地租,否则就要拉谢宝庆的妹子抵债。
可怜的谢家,别说是三日,就是三十日,他们也没处去凑这地租。无奈之下,谢父让自己的女儿远走他乡,投奔谢宝庆的姑姑家,让女儿暂时躲避一下风头。
三天之后,地主带着主管与恶奴来催租子了。地主催租子是假,他的本意是见谢宝庆的妹子漂亮,想娶谢家姑娘做小。
管家笑眯眯的对谢宝庆父亲说道:“老谢,三天的限期已到,怎么样,地租凑齐了没有啊?”
谢父可怜巴巴的说道:“管家,麻烦你跟老爷美言几句,再容我几天,让我再想想办法吧。”
管家说道:“老谢,今年的粮食收成不好,我跟老爷都知道。我们再给你时间你也凑不齐的,你以为天下会掉粮食下来。这么说吧,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只要你把你女儿许配给我们老爷,不但地租免了,以后你就是地主老爷了,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去种地了。”
谢父说道:“管家,小女才十九岁,你们老爷都六十多了,比我还大。府上还有一尊河东路,小女嫁过去有好日子过吗?”
管家说道:“别看我们老爷年纪大了一点,但是平时都是养尊处优,真是老当益壮的时候。你女儿嫁过去,一年之后生个一儿半女的,那以后太太的位子还不是你女儿的。”
谢父说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我情愿种一辈子地,也不愿意拿女儿的终身幸福来当筹码。前几日我已经把女儿送走了。”
地主一听谢父把女儿送走了,到嘴的鸭子飞了,不由得大怒道:“姓谢的,别给脸不要脸,你不拿女儿抵债,那你就交地租,交不岀来你就跟我走。”
地主与几个恶奴,不由分说,拖起谢父就走,谢宝庆与母亲前去拉谢父,母亲被恶奴一脚踢在胸口,当场昏死了过去。
谢宝庆顾不上拉父亲了,赶紧把母亲扶了起来。谢母两天没有吃饭了,风一吹都要倒下,别说是被人恶狠狠的踢了一脚。
谢母气若游丝,嘱咐谢宝庆:“宝庆,为娘是不行了,气都喘不上来,我老棺材瓢子了,死了就死了。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妹妹,你只有一个妹妹,一定要照顾好她。”
谢宝庆含泪说道:“娘,你放心,妹妹我一定会照顾好的,不会让她被地主抢走。”
谢母点了点头:“那就好,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这个家以后看来就只能靠你了。你明天去地主家看看你爹,没有交地租,你爹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谢宝庆哭着说道:“娘,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把爹要回来,没交租又不是死罪,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母含笑点了点头,凌晨一点多,谢母带着对女儿的担忧与不舍,含恨离世,死后久久都不愿意闭上眼睛。
谢宝庆给母亲的眼睛上抺了几下,母亲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谢宝庆大哭道:“娘,你就放心去吧,妹妹都有我,我不会让妹妹受委屈的。”
谢宝庆说完,谢母的眼睛才缓缓的闭上。谢宝庆大哭一场,哭声惊动了邻居山猫子,山猫子与谢宝庆同龄,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
山猫子从小父母双亡,谢父谢母看他可怜,从小到大没有少投喂他。如果没有谢家,他山猫子可能早就冻饿而死了。
山猫子与谢宝庆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山猫子早就把谢父谢母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把谢宝庆当成了自己的哥哥。
山猫子来到谢家,见谢母躺在床上,已经气绝身亡,一问谢宝庆,才知道是被地主逼死的。山猫子又听说谢父被地主抓走了,生死不明,更加怒不可遏。
山猫子要谢宝庆去地主家要人。谢宝庆和山猫子来到地主家,问管家自己的父亲哪里去了。管家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又王顾左右而言他,总是在敷衍他们。
原来谢父昨天被地主抓来,地主恨他把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