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和李云龙这对老冤家,在红军时期就认识了,两人从连长到营长,再到独当一面的团长,都在憋着一口气要求进步,不过孔捷和李云龙十几年的你争我抢,到八路军时期都是团长,似乎没什么差距。
只是李云龙有一个方面比孔捷硬气一点,让孔捷都甘拜下风。那就是李云龙从没有当过副职,从连长到营长,再升团长,他都只当说一不二的正职。
在李云龙看来,副职都是辅助岗位,副职献策而不能决策,拍板的事永远是正职的,做点什么事都要请示。仗打好了是正职的功劳,正职吃肉,副职只能跟着喝点汤。
红军改编八路军时,国府只给了八路军三个师的编制,开国元帅们都屈居师长副师长之位,其他旅和团的主官们的职务只有依次降低。
当时的李云龙是主攻团的一名营长,旅长想让他升任副团长。没想到李云龙一口就回绝了旅长的提议,要当就当团长,当什么鸡毛副团长,还不如当我的营长。
旅长当场就被李云龙给噎住了,旅长大怒道:“李云龙,你小子长能耐了啊,副团长你都看不上,我这个旅长让你来当怎么样?”
李云龙见旅长发怒,他罕见的没有被吓到,而是平静的对旅长说道:“旅长,我李云龙杀鬼子不含糊,只是要让我有做主的权力,当个副的没有决定权,只有执行命令的权利,当得没滋没味的,俺老李不愿意干。”
旅长见李云龙坚持不干副团长,也只好就这个决定作罢了。旅长是个爱才的人,李云龙只是性格有点傑傲不驯,打起仗来还是虎虎生威的。
再后来386旅扩编,李云龙被任命为新一团团长,八路军扩编也就给个团的架子,李云龙的新一团不过几百号人,步枪只有国军不要了的老破旧。李云龙的这个团长,几乎和当营长没什么区别。
李云龙找旅长要人要枪,旅长大怒道:“去去去,你李云龙不是要当就当团长吗,现在本旅长让你如愿了,让你当了团长了,怎么,你又要和老子讲条件?”
“你小子有能耐当团长,就有能耐搞到枪,我要是又有人又有枪,谁都能当这个团长,我的马夫都能当还用得着让你李云龙来当?搞不枪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没有办法,李云龙就只好今天端鬼子一个炮楼,明天拔鬼子一个据点,后天打伪军一个偷袭。不到一年,新一团的重机枪,迫击炮都置办起来了。
李云龙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新一团,却被孔捷摘了桃子,旅长任命孔捷为新一团团长,李云龙新成立的独立团团长。
旅长征求李云龙的意见,怕这小子又不高兴撂挑子,让旅长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李云龙倒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李云龙自信得很,我能一年之内就给新云团置办齐全,也可以让独立团也在一年之内兵强马壮。
俺老李可不想让旁人看我的笑话,特别是这个孔二愣子。果不其然,李云龙就是李云龙,空架子的独立团,不到一年时间,就被李云龙训练成一个主攻团。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连队乃至一个团,主官必须得有逢敌必亮剑的精神。主官都畏畏缩缩,士兵更是会绵绵乎乎软得面条一样。
李云龙先是救过孔捷的命,又把一个齐装满员的团毫不保留的交给他,孔捷对李云龙的感恩就是情真意切,超过了战友之间的情谊了。
李云龙就是让孔捷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二话不说。这种超乎寻常的友谊,只有在战争年代也会有。
孔捷外号孔二愣子,他的愣来自于他的天不怕地不怕。孔捷穷苦家庭岀身,母亲早年病逝,父亲老孔是地主家的长工。
孔捷从小没上过几天学,七八岁就在地主家放牛割草,工钱没有,只管三餐饭。按地主的说法,管你三餐饭就不错了,要不然你两父子饭都没得吃。
孔捷十岁的时候,父亲老孔一病不起,地主家是不会养闲人的,见老孔病得起不了床,就给他结算了剩下的工钱,将老孔父子赶回了家。
十岁的孔捷用平板车拉着老孔回到了家徒四壁的孔家,安顿好父亲后拿地主给的工钱四处求医问药。孔捷花光了父亲的工钱,也没能挽救父亲的生命。
在乡邻的帮助下,一口薄皮棺材把老孔抬了岀去,从此孔捷就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孔捷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过了好几年年,正当他对未来充满了绝望的时候,一支红军队伍在他们村里经过。
在兵荒马乱的乱世,兵痞就是老百姓的灾难。可是村里人看见这支队伍,一不抢钱二不打人,要东西都是掏钱来买。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与之前经过的队伍有着天壤之别。
十五岁的孔捷见这支队伍不是一支寻常的部队,于是大着胆子问一名战士,他们的队伍还要不要人,他可以帮队伍喂马做饭做杂活。红军战士见孔捷衣衫褴褛,又见他说自己是个孤儿,就把他带到一名长官模样的人的面前。孔捷听战士叫他营长,知道他是个官。
孔捷问道:“长官,你们还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