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房间时,南叔的心情不错,这几天船上什么都没查到,却收获了一个苏沫,这比其他东西都有价值。
“没想到浪子也有软肋了。”
他看了看手下拿着的画,很明显,齐云的画更用心,更传神。虽然他这张画也不错,可是两张画都看过了就会发现高低。
手下问:“您说的是那个苏沫?”
南叔笑的意味深长,“对,那姑娘和以往的都不同,完全不是一个风格,难怪齐云会藏起来。”
南叔这才明白,他们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以为一个混迹各种娱乐场所的浪子,喜欢身材丰腴,容貌艳丽的美女,谁会想到人家喜欢清淡口味的。
晚饭只有齐云和苏沫,南叔说他不想占用年轻人的时间,所以自己回房间吃了。
厨师送来的晚饭照例又是分成两份的,菜色一样。整个用餐过程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两人各怀心思。
苏沫觉得自己在这个怪圈里出不去了,像恐怖游轮一样,轮回多少次,都走不出这艘船,晚饭食之无味。
齐云则在想南叔发现了苏沫,会采取什么行动,他到底是在帮他还是他大哥,或者中立?
吃完晚饭,苏沫通知服务员来收拾。
齐云又坐在朝大海方向的沙发上抽烟。
满屋子的烟味,熏的苏沫嗓子难受,她只想赶紧下班。
看服务员收拾完桌子,苏沫就和齐云打招呼准备回去。
“来这里坐会。”齐云拍拍身边的沙发。
苏沫小步挪向沙发,战战兢兢的坐到齐云身边,一般这种让坐身边的戏码是要谈论大事的前提。
果然,齐云一把搂住苏沫的肩膀,眼睛依然看着大海,只是淡淡问道:“为什么想回岸上?”
搭在肩膀上的手握的很紧,苏沫扭了扭肩以示反抗。
肩膀上的手没动静,苏沫试图掰开来,终于,齐云的手收了回去。
齐云转过头盯着苏沫,语气开始带有幽怨,“为什么想回岸上?”
回答不回岸上会死他会信吗?
这船本来就不是她想上来的,这还用问?
苏沫找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岸上的生活更适合我。”
齐云笑笑,笑的越来越大声,突然又停下了,“在船上不是过的也不错,留下来陪我一起如何?”
“这不太好吧,你有李叔,也不缺贴上来的女人,咱们就不要这么勉强了……”苏沫说的小心翼翼,还硬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做梦。”齐云又开始疯狂的笑,这笑声大晚上的怪瘆人的。
“滚!”
又是滚,苏沫巴不得,好像每次谈到离开船,齐云的情绪就变的很不稳定,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苏沫已经见机溜回了自己房间。
南叔上船的第七天,船要经过一个小港口,南叔觉得差不多了,打算上岸,苏沫也被要求在甲板上送南叔。
南叔拍着齐云的肩膀,“我回去给你爸好好说说,五年差不多了,也应该回去了。”又看了看苏沫,“到时候记得带上苏小姐,她还欠我一幅画。”
苏沫听得有些糊涂,这意思应该是让齐云带她离开赌船?下次画肖像不是在船上了?
这也勉强算个好消息吧,看来南叔把她当做齐云的女朋友了,不过回到岸上她怎么都能自由了,不行报个警就好。
南叔走之前给叶鹏飞留了一个口信,说“绝不允许有下一次。”这是对他的警告。
叶鹏飞的背调干干净净,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叶鹏飞的背后金主是南叔。
当年叶家也算小富之家,叶父开了一家KTV,在当地小有名气,后来公司出了事,叶父突然死了,叶家破产,叶母一夜白头,精神状态也变的不稳定。
叶鹏飞有个弟弟,比他小几岁,两兄弟的读书和生活都是一大笔开销,家里无法支撑。叶鹏飞就打算打工凑学费。
一个未成年人找工作很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要么工资很低,要么老板最后赖账,打工的钱维持家庭基本开销都很困难,何况读书。
就在叶鹏飞要辍学的时候,有一家店愿意给他提供可观的工资,只要求他学习之余,节假日,休息日来上班,这份工作就是酒保的工作。
最后叶鹏飞初中到大学的学费,弟弟小学到高中的学费,都是酒吧老板垫付的。直到叶鹏飞毕业。
毕业后他有了手艺,有了养家的能力,家里的生活才慢慢开始变好。
那家酒吧的幕后老板就是南叔。
这些年南叔从没要求他回报,也没有给他提过要求,直到五年前,南叔找到他,要求他上这条赌船,隐藏身份并看好齐云,把船上发生的事汇报给南叔。
这个并不是过分的要求,也是南叔提的第一个要求。
这些年叶鹏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