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楼办公室内,齐云也知道了苏沫被打的消息,他眯着眼看着桌上的笔,玩味的问李叔:“你说这小姑娘还能蹦哒多久?”
李叔平静的回答:“有你在,应该还能蹦哒好久。”
齐云一脸黑线的看着李叔,李叔说话太直接了,总感觉接不下去。
夜晚苏沫发烧了,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自己正在海水里慢慢往下沉,海水很冷很冷,海里也很暗,她拼命往上蹬,却怎么都上不来,身体仿佛一块石头一样,直直的往下沉,苏沫无法呼吸,她想喊又被海水呛了好几口,呛着呛着突然惊醒过来。
原来是一个梦。
苏沫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烫,应该是发烧了,刘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这会睡的正香。苏沫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应该是刘兰回来时见苏沫睡的正香就没有叫醒她,怕她半夜饿,放了一点吃的在床头柜上。
苏沫打开牛奶喝了一大口,因喝的太急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刘兰迷迷糊糊中转了过来,揉着眼睛:“你醒了,刚才看你睡的香没叫你,怎么样,还疼吗?”
苏沫柔声说没事了,让刘兰继续睡,明天还要上班。
苏沫没吃晚饭,虽然发着烧,肚子已经开始饿了,于是把牛奶和面包都吃了精光,才又躺回了床上。这一夜苏沫醒醒睡睡,睡着了尽是噩梦。
苏沫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疼,头上冒着汗,身体仿佛在冰窟中瑟瑟发抖。
第二天刘兰准备上班了苏沫还没醒来,只见苏沫脸色煞白,嘴唇干的开裂,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在说着,救命,救命……
刘兰很不放心,将苏沫的情况告诉了陈姐,陈姐叫人将苏沫送到医务室。
医务室的小护士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叶鹏飞,小护士以为苏沫是叶鹏飞的远房亲戚,烧的那么高,得有个家人陪着。
医生给苏沫挂上了退烧针和消炎针,并拿了一瓶药让叶鹏飞给苏沫涂在伤口上。
叶鹏飞细细的给苏沫上着药,不方便的地方就叫小护士帮忙。又给苏沫擦了擦脸,从餐厅买来了一些好消化的早餐,想着针挂下去后,人清醒了能填个肚子。
齐云起床的时候,李叔已经站在床前:“李叔,早,那么早找我有事吗?”
“苏小姐发烧了。”李叔言简意赅的说道。
齐云穿上衬衫,对着镜子慢慢的扣着纽扣:“然后呢?”
李叔:“烧了一晚上,现在在医务室。”
“哦。”扣完扣子,齐云拿起床边专人准备的西装,利索的穿上。
李叔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等到齐云梳洗完毕还站在原地。
齐云挑了挑眉:“走吧,找阿海去。”
李叔仿佛得到了许可,眉眼舒展开来跟到了齐云后面。
齐云穿过半条船来到赌场,赌场刚开门人不多,齐云走过吧台,顺手拿了一杯咖啡,边走边喝,径直来到海哥的办公室。
此刻,海哥正靠在沙发椅上昏昏欲睡,赌场每天半夜关门,早上十点他就要过来,没有一天是能睡的饱饱的。他这个位置也就表面上风光,实际上和底下的服务员一样苦,晚睡早起,对人点头哈腰赔笑,处理各种杂七杂八的破事,要不是看在工资还不错的份上,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今天一早,他照例打算先在沙发上打个盹,早上反正没什么人,有手下的人看着,就算有大事他出去处理下就好,再说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有人输钱不甘心而已。
刚要躺下,就见齐云走了进来,海哥一个激灵,直起了身子,脸上立马堆上了那张假慈祥的笑容。
海哥:“船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齐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向你要个人。”
海哥脑子转了转,立马反应过来:“您说的是苏沫?”
齐云点了点头头:“多少钱?”
海哥笑了笑:“船长要人谈什么钱啊,等下我就把人送过去。”
齐云:“多少?买断。”
海哥拿了一支烟递给齐云,掏出打火机谄媚的凑过去点上香烟。又掏出一支,给自己点上,顿了顿,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船长平时不怎么插手赌场的事,难得看上我们这里的姑娘,已经有人愿意出二十万要这姑娘了……”
齐云:“三十万,人我带走了,不麻烦你了。”说完,也不等海哥回复,就把钱放在桌上,挥了挥手就走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和捉摸不透的笑。
“有意思。”海哥看着远去的背影,边抽着烟边自语道。
“李叔,你安排吧。”
李叔点了点头,他跟着船长好几年了,船长身边出现过很多莺莺燕燕,都是样貌极其妖艳的,远比苏沫好看很多,但是李叔最中意苏沫,苏沫和她们不一样,起码不是冲着命来的,是个清清白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