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救命稻草似的，问：“那你觉得我适合学什么？”
他双眼注视着我的眼睛，一动不动，眼神偶尔瞥一下身后的杨替，最后问我，“你愿意做一个学徒吗？”
“平常帮我整理药材，清洗，晾晒，切块之类的，炮制药材是很麻烦的。”他补充道。
我心里脑补了一下这个过程，似乎是可以做的。
大夫的学徒也不是谁都能行的，这种不可替代性，让我觉得去做这件事很有价值。
“既然愿意，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每天太阳出来就过来，太阳落山就回去，可以走着来跑着来，甚至可以骑马来，但是不能坐轿子。”
“行，我答应！”
“说好的时间不能迟到，也不能早退，如果有特殊情况，必须告知于我。”
“可以啊，我能做到！”
“还有，不能你一个人来。”
这句话，他比前面的几句都要郑重其事。
我回头看了一下杨替，顿时明白了，他还是忌讳星铭，就又笑着说，“没问题，这个也能做到。”
于是，我的学徒生涯就开始了。
封水让杨替把墙角的那一筐橘子搬过来，吩咐我先把橘子皮清洗干净。
杨替打水，我坐着挨个清洗。封水在一旁指挥。
“洗干净了，把皮去掉，用刀在上面划两刀。”
他两手指交叉，比划了一个形状，是十字。
这太简单了，我喜形于色，洗一个切一个，把皮剥下来，四瓣完整的连在一起，举到头顶洋洋自得。
封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接着讲要做的步骤。
“剥下来，这个东西一定要弄干净了。”
他指着那里面的白色纹络，“全部像这样弄干净，就把橘子皮放太阳下晒干。”
“晒干了以后一定要再蒸一次，蒸完还要晒，如此经过了三蒸，四晒之后，就成了。”
这活听着并不难，只是过程有些繁复，我信誓旦旦，“放心吧，先生，我一定会做好的。”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把东西交给我之后，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杨替跟着我，自然也没有闲着，他也坐下来一个一个的清洗橘子。
这是我到底干这种活太少了，刚开始还做的有滋有味的，拿着匕首往上面划一个十字，在轻轻的把橘子皮整个剥掉，里边白色的脉络也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可是到后面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在干活，剥完皮扔在一旁，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好吃吗？”
“好吃，很甜的，只有一点点的酸，你要吃吗？”
我把剥了一半的橘子递了过去，才看见是封水在说话。
“呵呵，那什么有点渴了，你看我都快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