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初平日性子虽然孤僻,也甚少与世家子弟来往,但是对人还算有礼。
可为何会在太傅府献礼的时候,发出这样令人难堪的冷笑?
莫不是太傅府的人得罪了他不成?
众人在心中猜测着,文宣帝却是直接问出了口。
“老四,太傅府送的礼有什么问题吗?”
万俟太傅和万俟九歌齐齐看向温若初,眼中带着不安。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温若初身上。
傅闻烟也跟着向他看了过去,眼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温若初淡然抬眸,回道:“在民间有一说法,未到六十不过寿。父王如今不过刚满五十,这百寿图送早了吧。”
此话一出,殿中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民间何时有这说法了?
万俟九歌脸色一白,且不管温若初说的是真是假,立刻就惶恐的朝着文宣帝跪了下去。
“陛下,臣女并不知此习俗……”
“蓝执。”文宣帝并没有理会万俟九歌,直接问蓝尚书:“民间可有这说法?”
蓝执作为礼部尚书,这些个习俗礼节,不会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点名,蓝执都有些头皮发麻了。
他在脑海中搜寻着信息,很快便如实回道:“的确有这样的说法。”
“有何忌讳?”文宣帝又问。
蓝执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却不得不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回禀。
“按照民间的说法,未至六十过寿,对健康或有影响。”
蓝执的声音越说越低,但是不妨碍传到在场的人耳中。
但实际上,这些观念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在意了,只是温若初既然提及,那必定会在文宣帝的心底留下一根刺。
文宣帝刚才看着那百寿图有多欢喜,现在便觉得有多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