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袖引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现在,看着眼前美得不似人间女子的姑娘,她却突然理解了自家世子为何会破例。
世间也唯有这样清丽绝伦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家世子。
只是不知这位小姐是何身份?
来的时候没人告诉她眼前人的身份,她自然不敢多问。
伺候傅闻烟洗漱更衣,将人带到侧厅袖引便退了下去。
只一眼,傅闻烟便看见了坐在桌前的温让辞。
他身上独特的温润和内敛,让整个侧厅里的光都温和起来。
那双眸子看过来的时候,像是将一轮新月捧到了人眼前,清辉皎皎,璀璨却不刺眼。
“傅小姐。”温让辞起身,绕到餐桌的另一边拉开椅子,向傅闻烟颔首示意:“请坐。”
傅闻烟收回思绪,进屋坐下。
温让辞坐在她对面,指着她面前的瓷碗:“醒酒汤,先喝一点。”
听到醒酒汤三个字,傅闻烟难得的有几分尴尬。
她端起碗喝了一口,味道却意外的好喝,酸酸甜甜的。
她乖巧的喝完,却不怎么敢去看温让辞的眼睛。
“我喝完了。”她说。
温让辞看着干净的碗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随后又指着桌上的小米粥:
“饿的话可以吃一点。”
傅闻烟摇摇头:“不喜欢吃小米,口感怪怪的。”
“好。”温让辞颔首,将自己面前的白粥推了过去:“可以尝一尝这个。”
今日的白粥加了一点盐熬制的,他觉得不错。
傅闻烟看他:“我吃了,你吃什么?”
温让辞:“我可以喝小米粥。”
他不挑。
“好吧。”傅闻烟点点头,端过白粥一口一口的吃着,偶尔抬头去看温让辞一眼。
只见他安静的低头吃着东西,似是没有问题要问自己。
傅闻烟终于忍不下去,主动道:“你难道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闻言,温让辞喝粥的手一顿,他拿起帕子擦了一下嘴角,才对傅闻烟道:
“我希望傅小姐昨日是怎么进来抚远王府的,今日便怎么回去。事关你我声誉,还望傅小姐悄无声息的离开。”
“以后,也莫要再犯!”
许是提到昨夜的事有些恼意,温让辞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冷意。
傅闻烟垂眸看着碗里的白粥忽然就没什么胃口。
她站了起来,忍着将勺子扔下去的冲动:“昨夜叨扰世子了,以后我会管好自己,不会再打扰世子。”
“不必送。”说完,傅闻烟冷着脸转身出了侧厅。
温让辞院中的侍卫见她出来,一个个如临大敌。
毕竟昨夜,他们连这位小姐的是男是女都没看清便被放倒了,哪能平常心以对?
可傅闻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用着轻功轻而易举的离开了院子,那几米的高墙仿若无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侍卫大着胆子回禀温让辞:“世子,那位小姐已经离开了。”
温让辞的视线迟迟停留在在那碗白粥上,刚才她吃第一口的时候眉眼中分明漾开了笑意,看来是极合她口味的。
可到最后,这碗粥她也没有喝完。
听到侍卫的回禀,温让辞这才压下心里的酸涩,起身走到院中。
他淡漠的视线落在眼前这些颤颤巍巍的侍卫身上,面无表情的吩咐:
“记住,昨夜没人进过我这院子。”
众世子心中一凛,齐齐跪了下去:“是。”
温世子虽然看起来性子温和,待人以扇,但只有他们这些长期跟在自家世子身边的人才清楚。
他们家世子温和归温和,但真的触及他的底线,行事也是向来不会有半分手软。
他们之所以能在这个院子安然的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他们对温让辞足够忠心。
是对温让辞,而不是抚远王府。
【宿主,你生气了?】发发小心翼翼的问。
自从离开抚远王府都快一天的时间了,傅闻烟脸上却半点笑意都没有。
就连傅战城夫妻来看她,她也是闷闷不乐的搭上两句话便回房间,说是休息,可这一天,她却连眼都没合上过。
发发有些担心,这才问她。
然而傅闻烟却摇头否认了。
【没生气,他什么性子我很清楚。昨夜,的确是我过分,怪不到他。】
更何况,温让辞本就还有别的顾虑。
她当时的确有些不开心,但自己想清楚便也理解。
【发发,你说我是不是太着急了?】傅闻烟问。
什么都还没解决,便去接近温让辞,若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