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正要和太太好生商议才是。”
凤姐儿这话说到一半,便已经转面向着王夫人说话。
“贼人?”
有个什么贼人可比贾琏这莽汉得了癔症,今夜上门来发作要强得多。
王夫人心中悄然松了口气,心绪庞杂中,却道:“我是妇道人家,实在不知道西边闹得什么事,琏哥儿又惹得什么人……既然闹到了我这,说的贼人也不见什么踪影,只见到琏哥儿拿着个东西吓唬人。也幸得是在这,不是冲着你们大嫂子那儿去,这便去请老爷起来做主好了,看琏哥儿深夜打扮这浪荡模样来这,该是个什么规矩!”
王夫人身后,没有提灯的金钏儿玉钏儿听到吩咐,便是要朝里面去寻贾政。
但她两个刚一转身,便被凤姐儿出声拦了下来。
“太太,确实是出了怪事!”
凤姐儿前头才喊贾琏做国舅爷,此时又怎么肯来得罪这边正经的国丈一家。
“也是琏二心急,一时顾不得那许多才会追到这儿,便是说出去,西府这边里里外外也都知道琏二的脾气……”凤姐儿朝王夫人解释道。
王夫人面不改色的听了,正要说话,又见凤姐儿凑近了,放低了声音与身段。
“老爷他既然是睡下了没起,明个还要辛苦当值,怎么好为了这事去打搅?不如等到天明,大家都歇息养了精神,也好和太太说些亮话,清点我哪儿多少损耗报来。”凤姐儿道。
王夫人是知道贾琏和凤姐儿家底富奢的,这才满意了,笑道:“好孩子,说什么见怪的兴头?真难为你这次受苦了又费心。”
说着,便要去牵凤姐儿的手到身边说话。
“休要动了!”
贾琏本就对王夫人不耐,他听得那门道,再难以压住自身秉性,一把将凤姐儿拉来臂弯中。
见贾琏怒视过来,王夫人不禁满是愕然。
“同住屋檐下,竟然蝇营狗苟至此?又舍银子讨好你作甚?洒家来捉贼,就是喊二老爷出来,又算什么过错?教你个老贼婆贪婪成性来占这个便宜!只惯会朝内里发狠,委屈了俺这屋中!”
贾琏骂声肆意,已是不加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