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湛说着，头低下去。
沈允卿回头，就看到黎湛眼角闪过泪光。
“你喝醉了。”沈允卿皱眉道：“黎导。”
“你不是晓妍，对不对？”黎湛抬头，目光灼灼盯着沈允卿：“你不是她，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沈允卿嘴角有些抽搐。
这男人还耍酒疯的？
黎湛抓住她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一股哀求：“晓妍，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她？你到底是不是她，我只要一个答案。”
“我不是冒充她。”沈允卿耐着性子道：“我就是沈允卿。”
沈允卿……
听到这个名字，黎湛大脑似乎清醒了一些。
他放开了抓着沈允卿的手，脸色恢复了平静。
“抱歉，刚刚失态了。”他道。
沈允卿耸耸肩，她也不想去问，能让黎湛那样失控，肯定是心里的疤痕。
黎湛轻笑一声。
“滴——”
正在空气尴尬的时候，吕成良如救世主般出现。
男人在车里看了眼，微微皱眉后下车。
“吕秘书，把黎导扶到车上，送他回去吧。”
吕成良犹豫片刻，架住了男人的手臂，还瞥了一眼沈允卿这边，想着两人怎么会独处。
上了车，黎湛身
上的酒味也扩散开来。
沈允卿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地址发给我吧。”吕成良开口，摁开了侧边的窗户。
“谢谢你。”黎湛礼貌地道谢。
沈允卿只是点头，她也不想再和黎湛多说什么，免得被误会。
车厢内，黎湛睁开眼，看着车窗外，眸光深邃如海。
他的手指抚摸着自己左胸口的位置，仿佛能触摸到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知道晓妍永远回不来了……
吕成良用余光从后视镜打量着两人，刚准备移开目光，沈允卿却猛地看了过来。
他一怔，收回视线。
“还有多久到？”沈允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看起来挺难受的。”
“十分钟。”吕成良应道。
“我没醉。”黎湛沉默半晌，突然开口。
他这样一句，让沈允卿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车厢内安静下来。
黎湛也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到达别墅门前，吕成良叫了一声黎导，便推开车门。
沈允卿则下车，感慨自己该去转行做导演，这别墅真是财大气粗。
他看着闭目养神的黎湛，迟疑了几秒后，还是忍不住问：“黎导？需要扶您进去吗？"
黎湛闻言缓缓睁开眼睛，脸上又恢
复了往日的温和笑容。
“不必，我没事。”
说罢，黎湛下车。
沈允卿目送他远去。
沈允卿坐好后，吕成良才走到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道：“这个导演对好像很不错。”
“是。”沈允卿淡淡地道：“毕竟我演技又不差。”
听到这个回答，吕成良有些惊讶，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我和导演关系好，难道不是好事吗？”
沈允卿眼眸微眯，“又不是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接近。”
话里话外，沈允卿的意思都尤为明显。
吕成良也知道人什么意思，眼眸一沉，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的回到沈允卿公寓楼下。
“我先去休息了，今天有点累。”沈允卿打开门，丢下一句话，就直接进了电梯。
吕成良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眉心拧成川字。
他握紧拳头，沈允卿，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了。
……
沈允卿回到卧室，将自己扔在柔软的床上。
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黎湛的身影。
“我是谁，你心里清楚，你不是那个人，我才是。”
耳畔，响起男人的声音。
他一遍又一遍说着
，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任谁都是八卦的。
想到黎湛对自己的态度，沈允卿猜测了个大概。
这种瓜在嘴边却吃不清楚的感觉，确实难受。
沈允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昏昏欲睡。
翌日，沈允卿被一阵手机提示音声吵醒。
昨晚忘记关静音了。
正烦躁着，沈允卿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
“允卿，你醒了吗？”
冷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