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良,这等毒妇,不即刻杖毙,还待何时?”
孙老夫人眼里染着滔天怒火,来到孙守良旁边说道。
“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不会放过安氏这个贱妇。”
孙守良看向鲜血染满整个脸部的安氏,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来人,安氏毒害当家主母,苛待嫡女,与人私通,生下野种,罪大恶极。
把她拖出去,杖毙。”
孙守良话音一落,一左一右两个侍卫就来到了安氏身后,像拖死狗一样拖住她,往门外走去。
须臾,安氏的惨叫声伴随着棍棒击打肉体的声音,不断地传到屋内,孙恬听着外面母亲的惨叫声,瑟瑟发抖。
“你这个野种,居然还敢穿着嫡女的服制,还妄想夺走孙家嫡女的姻缘,真是做梦。”
孙恬请来参加升嫡仪式的几个贵女来到孙恬面前。
众人看着孙恬,面露鄙夷,开始讽刺挖苦她。
想到她母亲的恶行,几人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把一腔怒火全部撒在了孙恬身上。
几人把孙恬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扯下了她身上的嫡女的服制。
然后当着她的面,把孙恬精心准备的那件衣服撕了个粉碎。
下一秒,仿佛还不解气,众人又上前把孙恬的头发全部扯开。
有些气性大的,甚至上前用锋利的指甲把孙恬的脸抓了个稀巴烂。
片刻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孙恬全身只着一件亵衣,头发散乱如鸡窝一般,脸上也布满了恐怖的血印子,看上去分外骇人。
“呸,丑八怪,不知羞,跟你娘一样不要脸。”
一个贵女对着孙恬的脸狠狠地淬了一口唾沫。
“你胡说,我才是孙府嫡女,我才是。
丞相府的那门亲事是我的,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哈哈哈哈...”
孙恬说完,跌跌撞撞的跑到一侧的梳妆镜那里。
铜镜里那个衣着凌乱,头发乱如鸡窝,满脸血痕的女子在孙恬眼里却变成了一个绝世美女,她对着铜镜,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拼命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
边涂抹,嘴里还振振有词:“我是孙府嫡女,我比孙怡漂亮百倍万倍,魏景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孙恬胡言乱语,状似癫狂。
林暮烟看着她摇了摇头。
下一秒,大步来到孙恬面前。
“你仔细看看铜镜,那里面的那个女子正是你,看看你那副丑态,魏景深是绝不可能娶你的。”
林暮烟话音刚落,刚刚还癫狂的孙恬瞬间回过神来。
她看向铜镜中的女子。
她试着举起手,铜镜中的女子也举起了手。
没错,镜中的女子正是自己。
自己已经破了相毁了容,再也做不了孙府嫡女,也成为不了丞相嫡子的正妻。
想到这里,孙恬大叫一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林暮烟上前查看,发现孙恬杏目圆睁,脸上布满了恐怖的阴霾,已经没了呼吸。
“报告老爷,安氏已经被杖毙。”
同时,外面给安氏行刑的侍卫也来汇报,安氏已经一命呜呼。
“把这母女二人的尸身,扔到城南的乱葬岗,去喂那些野狗,省的在我眼前,污了我的眼睛。”
孙守良大手一挥,侍卫忙不迭的把两人拖了出去。
“守良,你看他们...”
孙老夫人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抱成团,瑟瑟发抖的安氏的其他子女,眼里满是冷淡。
这个该死的安氏,这些年把自己和儿子骗得好苦。
居然让自己母子二人辛辛苦苦为他人养孩子。
这等屈辱,她实在咽不下。
“把他们扔到府外,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孙守良看了一眼那几个孩子,眼含痛苦。
毕竟是自己从小当作亲生骨肉疼到大的孩子,他不忍心对他们赶尽杀绝。
“是。”
侍卫们得令,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安氏的几个孩子全部拖了出去。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偃旗息鼓后,孙守良来到孙怡面前。
在外人面前一向沉稳内敛的孙守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拉着孙怡的手,哽咽的说着抱歉。
林暮烟看的一阵眼热,她悄声来到陆瑾寒身边,使了一个眼色,俩人就默默退出了房间。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林暮烟想起孙守良和孙怡执手相看泪眼的场面,也是忍不住泪湿了羽睫。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师父们对自己的爱也像父亲一般内敛。
每每想起几个师父,她就难过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跟他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