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眼前凄凉的疗养院，毕芳忍不住对着亓乐说道。
“亓哥，咱俩是不是让人耍了”
亓乐再次核对了下地址，没有错，这就是萧俊峰纸上留的地方。
二人推开疗养院的大铁门，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发出了年久失修的声音。
走在铺满黄色落叶的小道上，亓乐的内心也被这里的宁静填满了，随着两人的逐渐深入，越来越多的老人也出现了，他们或疑惑或平静地看着二人。
“二位，有什么事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一个年轻护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的声带也许像他干瘪的皮肤一样，发出了枯木的声音。
“你好，老人家，我们来这……找个人”
“哦，哦……我是这里的院长，你要找谁”
老人虚弱的说着，毕芳觉得他好像说完这句话就要断气了似的，不由得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突然倒在地上。
“找她”
亓乐拿出手机，点出了白鸟的图片，递在了老人眼前。
老人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老花镜，又紧紧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图片里的人。
“啊，找小鸟啊，那你们要失望了”
亓乐收起手机，问道。
“她怎么了，院长”
“她啊，她十多年前就回乡下老宅了……不过早就去世了”
亓乐皱着眉，这个结果是他没有想到的，毕芳接着问道。
“院长，你还记得她老宅在哪吗”
院长举起颤抖的手，指向远处的山。
“山的那边，就她家一户”
“走”
…………
等翻过了山，天已经接近黄昏。
二人顺着山路一路寻找，可算在黄昏前找到了白鸟的乡下老宅。
那是一间很普遍的乡下房子，可旁边却有着一间巨大的仓库。
亓乐首先来到房子前，却直接转身走向了旁边的仓库。
“亓哥，怎么了”
“这个屋子至少三年没人开启了”
亓乐指了指门上的锁，以及顶上的锈迹和灰尘。
“哦”
毕芳跟上亓乐，两人并肩走向仓库。
随着走近，空气中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跑向仓库，一把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
滴答，滴答
无数血珠从天花板滴下，亓乐与毕芳呆滞在原地，亓乐的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而毕芳没忍住，自己跑了出去，呕吐去了。
亓乐深吸一口气，渐渐退出了仓库，颤抖着手拿起了电话拨给了唐瑶。
“唐瑶，快来……”
过了十几分钟，唐瑶领着他的队员赶到了这里，唐瑶看了眼仓库里，顿时也呆愣在原地。
仓库门口站着的一众执法者，无不停下脚步，注视着天花板，显然就连见多识广的他们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住了。
后来记者的报道中，只讲述了男子利用西方邪术杀人，以及砍下他人手臂，却只字未提这最后的场面。
…………
原本的天花板上，不知道用什么固定了一只只手臂，他们的划痕不一，他们的方向不一，他们的手势不一。
但在下方的人看来，这些手臂构成的形状，就好像是一张
羽翼饱满的翅膀。
那个男人也把自己固定在了天花板上，他的手臂被砍下来，也组成了翅膀，而他的位置在手臂中央，就好像
长出了翅膀。
数十只手臂，好似展翅翱翔，那个男人，丧失双臂，却满脸享受的模样，他对准仓库上方的窗户。
迎着黄昏，好似飞鸟。
……
………
亓乐与毕芳回到了事务所，两人一路上什么也没说，显然这惊悚吓人的画面，足够他们消化消化了。
“亓乐，你说是我们疯了，还是他疯了”
亓乐坐在沙发上，不作回答。
‘永远不要歧视疯子，他们只是和我们的价值观不同’
亓乐闭上双眼，脑中画面却挥之不去。
毕芳看着亓乐，也闭上了眼睛。
良久。
毕芳回到房间去了，亓乐缓缓睁眼。
“也许，仍未结束，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亓乐站起身，脑海中的画面如同幻灯片一般，飞速地倒退。
“停”
画面暂停。
画面中的毕芳紧皱眉头，突然说道。
“啊对了，当时有股淡淡的香味”
画面又开始前进，这次暂停的是亓乐与毕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