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干活儿的苦力们,虽然一部分是散工,但基本上也是有小团体的,单独行动的还是比较少的。
但他们今儿遇到了稀奇,有个白净的小娘子居然跑到他们这些苦力汉子堆里,扬言也是来扛大包的,这可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个丫头片子,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没吃过苦,更不像是个有把子力气的,快回家去吧,别来凑热闹了!”一个好心的大叔劝道。
“嘿嘿,姑娘,你咋出来干苦力活儿啊,这一看就不是该你干的,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嘛,嫁人嫁汉穿衣吃饭嘛。”一个年轻的汉子凑了过来,一看就是没媳妇想娶的,那眼神跟狼狗看到肉似的,就差没说就嫁给他了。
陈四花翻了个白眼,“姑奶奶已经嫁人了,而且,姑奶奶可不是绣花枕头,待会儿让你们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
还不等大家继续说下去,选出出来了有船入港的声音。
今儿运气很好,这会儿刚好有一个船队进了港,码头上的氛围一下子热烈起来,一窝蜂的人都涌了过去。
陈四花跟着跑过去,靠力气剥开人群挤到了前边。
大船边出来一个管事样子的人喊道:“来人扛包啦,一文一个大包,愿意来干的都排好队!”
一时间人群乱哄哄的,但可能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混乱了一会儿,大家就自觉的排好了几个队,有人想把陈四花拉出去插队。但奈何她可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比力气,现场没几个是她的一合之敌*^O^*
船上的人看排好了队,便有几人下了船登记大家的信息,然后挨着给大家发竹筹,对于排在首位的居然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子,有些惊讶,但并没有人多管闲事,反正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能扛得动大包到指定地方,那给钱就行,扛不动直接走人。
他们不需要上船,会有一波人从船上往下搬,他们再接着往货仓那儿搬。
陈四花收好竹筹,等着有包下来,弯腰双手抱起一袋试了试,嗯,大概五十斤,这手感应该是粮食。
按自己的力气,一次扛四袋也是没问题的的,但她也不是真来干活儿的,看旁边的苦力们大多都是一人一袋,个别人是两袋,但样子看起来挺吃力的,想了想,陈四花就只抱了一袋,也没往肩上扛,就抱着它小跑着走了。
那轻松的样子,似乎就是只抱了一袋棉花似的,双腿倒腾的快快的,让其他看见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哎哟喂,那娘们还真是个厉害的啊!”
“啧啧,那句话咋说来着,人不可看脸,还真是从脸蛋儿看不出来有把子力气啊!”
“哈哈哈,那叫人不可貌相!”
说笑了几句,轮到了自己,他们便闭上嘴开始干活儿了,这还只是刚开始,力气得攒着后面多扛几袋。
一袋送到货仓放好,门口的管事便在竹筹上划了一下,她刚刚在那边登记本上也看到人记了一次,这两边对上便算是完成了一趟。
虽然干活儿的人不少,但这个船队大,有六条船等着卸货,船主想在天黑前把货都送到货仓放好,所以到后面又加了钱,搬三袋有四文钱。
陈四花眼看着竹筹上的划痕越来越多,意味着工钱越来越多,而且来回跑着也累,索性后面就跟船上的人借了跟绳子,一次绑好三袋,直接扛着三袋过去。
陈四花为了钱(刮掉)跑的又快,一次扛的又多,真是杀疯了,在一群男人堆里真是独树一帜!
就连船队货仓门口登记的管事都记住她了,在搬完结账的时候还打了招呼,以后他们这儿有活儿,她尽管来,不用跟其他人一样排队抢活儿。
虽然她不会再来,但管事的好意,她还是接下了,毕竟如果村里有人要来干活儿,不好打入本地人的圈子,这有了一条路子,那至少不会被排挤的找不到好活儿。
因为她听其他人休息时说过了,这个船队只是主家的船运队伍之一,还不是最大的船队,经常都会有船队到这儿中转,活儿很多,而且主家也很大方,不会恶意扣钱。
干完活儿,陈四花数着自己的工钱,她一共搬了九十三袋,其中十五袋是一文钱一袋,后边七十八袋是三袋四文钱,总共赚了一百一十九文钱。
陈四花累得要死,虽然她力气大,但平时没干啥活儿,这次来回跑了四十来趟,真是累惨了。
挣钱真是不容易啊,名副其实的血汗钱啊这是。
就这一百一十九文钱,当时在场的那些苦力可是羡慕的要死,他们好的卖力也就拿了五十文钱左右!
稍微歇了会儿,陈四花寻着夕阳,朝牛马市所在的地方赶去,这个时间,牛马市快要歇市了。
当然,她并不是去买牲畜的,而是去走个过场而已,因为她要借机解锁自己的量子兽啦!
找了个无人的巷子,左右看了看,陈四花赶紧呼唤主脑。
“主脑,我申请解锁量子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