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发,红润的唇,柳叶眉,杏仁眼,洁牙如碎玉,一张算不上十分漂亮但比较白净如银盆似的大脸,一笑两个俏笑靥,十分迷人;两条又粗又黑又长的大辫子拖到臀下,辫稍处打两个蝴蝶结,走起路来不停地跳动,好像两只蝴蝶上下飞舞。农村女娃找婆家早,玉莲也不例外,她打破世俗,自由恋爱,看上了二班的和德玉,俩人偷偷相好,一度很是火热。
玉莲对小川很友好,时常邀请她去她家做客,看她爸爸从部队寄回的相片,讲她爸爸部队里的趣事儿。一次,玉莲对小川说:
“小川妹,我很佩服你学习的韧劲,更喜欢你沉着的脾气。我妈经常数落我,说我那都好,就是缺少稳重塌实的气质,以后要是不改改,将来会吃大亏。小川妹,我妈也喜欢你的性格,要我和你交朋友,好好向你学习。我也觉得和你在一起长知识,长见识。以后,你可得多帮帮我啊!”
“你谬赞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那是你谦虚!再说一个人的好坏,是大家评说的,不是自己认为的。一个人老夸自己好,那不成王婆卖瓜了!”
“王婆也没啥错!一个生意人,不说自己的货好,谁人肯买呀!这是生意经,是经商之道。”
“我不懂什么道不道经不经的,反正好的不能说成坏的,孬的不能说成好的,要实事求是,诚实为本。”
玉莲的父亲一九四八年参加解放军,现是成都军区某部营长。按部队政策,他的家属早该随军。可家中尚有八十多岁的看母亲,玉莲妈难下决心离家远去,先让孩子随军,她又放心不下。玉莲爸多次催促要老婆孩子迁户口随军,玉莲妈一拖再拖,故土难离啊!
玉莲还有个弟弟,祖孙三代在一起生活,爸爸时常寄钱来家,妈妈又会缝纫活,日子还算温馨。姐弟俩从出娘肚子至今,与父亲没见过几回面,爸爸的模样在姐弟俩的脑海里暗淡模糊不清。
玉莲聪明伶俐,可就是不肯在学习上下苦功夫,成绩平平。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平常疯惯了,一学习她喊脑子眼疼。
白小川学习塌实,又爱读课外书籍,知识面广,还有音乐天赋,嗓子如百灵鸟歌唱,她会唱的歌可不少。
这几天,玉莲与和德玉闹别扭。玉莲心里比较烦,像吃足火药似的,动辄就冲人发火。玉莲属感情丰富,多愁善感,林黛玉式的秉性。她追求炽热、浪漫、完美的爱情,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和德玉的爱;同时,她又希望和德玉和她一样也有火辣辣的情感,整日里卿卿我我爱情第一位。可和德玉在情感上偏偏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心思全放在学习上,没工夫陪她约会不说,还劝她也把学习搞上去,把精力全用在学习上为好。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她说和德玉心里没她,不爱她,想另寻新欢。她耍起公主脾气,已有半月不理和德玉。和德玉向她认错赔情,她仍不依不饶,不肯罢休。
白小川见玉莲与和德玉闹别扭,俩人没心思学习,心想,爱情、学习、事业,三者不能矛盾,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把精力全用在谈情说爱上。谈恋爱处理好了,恋爱是双方的动力;处理不好,会影响学习和工作。我和贺雷哥决不能因恋爱而影响学习和工作,它应成为我们奋进的动力。
白小川给贺雷回信,向心爱的人谈了她的情况。她寄出信后,天天数着日子,盼着贺雷的回信。可半月过去,一个月过去,仍没见贺雷回信,她心里很纳闷。
近来,王连仲副主任对白小川很关心,经常找她谈话,关心她的学习,说准备要她当学习代表,还要介绍她加入共青团。这对出身不好的白小川来说,有点受宠若惊。
进入五月份,小川也没盼来贺雷的来信。她心里有些不安,又给贺雷去信,仍不见回信。白小川不知贺雷那边发生了啥情况,猜想是不是贺雷哥不爱我了?不可能,他决不会抛弃我去爱别的姑娘。小川很自信地想。她又接连给贺雷寄出两封信,仍是泥牛入海。正当她心里忐忑不安时,却在校园里谣传着白小川和贺雷谈恋爱,贺雷看不上白小川,俩人已断关系的谣言。这些天,不管白小川走到哪里,都有同学在指手画脚地议论她,这使他心里很难受。她不知谣言因何而起,心里很苦恼。
一天,玉莲悄悄地把小川叫到一边告诉她说:
“小川妹,你知道吗?你和贺雷的事现在学校里传疯了。”
“这是谁造的谣言?”白小川气愤地问道。
“我是听和德玉说的。他是听他村的一个男生说的,还说有人看到贺雷寄给你的信了!”
“这绝不可能!我还没收到他的来信呢,别人怎么能看到哇?”
突然,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莫非信在半路被人打窃了!她心里不由得打个寒战。
“我给他去好几封信,一直也没收到他的回信,我心里正纳闷哩!”白小川说。
“和德玉说那男生是听一位领导说的。并且好几个同学都看见了贺雷寄给你的信。我看这很不正常,好像有人对你们耍啥阴谋,你要倍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