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笔斋。
纪兴安刚到书房,就看到慕思云在等他。
“安哥哥, 非这样不可么?”
慕思云满含热泪,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见她如此,纪兴安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安慰道,
“阿云,只有这样做,我们的孩子才能成为候府的嫡子,才会继承候府,只是···要先委屈你了。”
“云儿相信你,只要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云儿什么都可以忍受。”
纪兴安见她如此,深深地看着她,眼中充满无法言说的温柔,浑身燥热,抱起她往榻边走去。
慕思云唇角微勾,露出得逞的笑容。
她与纪兴安在一起多年,自是十分了解他。
每当自己做出为他着想的样子,纪兴安的心便都会放在自己身上。
“夫人过来么?”
纪兴安一大早就坐在梦笔斋,等着苏若木来示弱,与她一起回门,却迟迟不见人,便拦住小厮询问。
小厮看到纪兴安,心里有些疑惑,小公爷怎么还在,那夫人···
“回小公爷,夫人一大早就回了将军府。”
“真是不可理喻,我好心等她回门,她居然不喊自己,就连婢女都没派过来一个。”
砰~
刚到慕思云所在的慕云园,纪兴安便坐下,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安哥哥,不要生气,许氏安哥哥久不在侯府,夫人忘记了也未可知。”
换句话说就是苏若木眼里没有你。
听了慕思云的话,纪兴安更加气愤,
“既然她自己回将军府不怕丢人,那便由她。”
慕思云见纪兴安如此生气,欣喜若狂面上确是不显。
“夫人,您真的要自己回将军府么?”
瑶琴一脸担忧。
“瑶棋,你说呢?”
马车上,苏若木轻靠在马车上假寐。
自从重生后,她总是能梦到前世饮下毒酒后,四肢百骸传来的那种痛,已经几日没有睡好了。
听见瑶琴的询问,她睁开眼睛看向旁边满脸淡然的瑶棋。
“奴婢觉得这样就挺好,小公爷就是利用将军府给自己谋职,对夫人也绝非真心,何必再给他脸面。”
瑶棋果然如自己看见那般,看事透彻。
这纪兴安又想求人办事,又要让人上赶着,这不就是典型的既要当女婊子,又要立牌坊么。
自己又何必给他脸面。
苏若木就是这个意思。
还没到将军府,苏若木远远就看见,母亲与二哥三哥一同张望着。
前世,将军府被冠上叛国的罪名,男丁被判斩首,女眷沦为官妓,母亲不堪受辱,跟随父亲自缢而去。
而自己也受不了打击,直接一病不起。甚至连家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今世在看到这些曾经疼爱她的家人,苏若木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暗暗发誓,自己绝不可以让家人再被卷到权利的旋涡中去。
“母亲。”
一下马车,苏若木再也控制不住,扑向了母亲。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游氏心里有些不安,女儿自从嫁到侯府之后,每次回来都告诉自己过的很好,可如今这情景···
“母亲,我没事,就是许久没见母亲,有些想念母亲罢了。”
苏若木怕母亲担心,赶忙用帕子掩住眼泪。
“妹妹!”
苏浮玉一袭白衣,长发用玉冠束起,整个人散发着清风霁月的气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很难想象他这副样子是怎么在商界与人打交道的。
“二哥,好久不见。”
苏若木冲他亮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好像与没有嫁人之前一般无二。
苏浮玉急忙迎过来,想要询问之前妹妹信里所说的事情。
苏若木递给二哥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妹妹,看看三哥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苏长留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两圈,摆了个造型,随后又打开了手上的折扇。
不一样?有什么一样?
他皮肤雪白,眼睛似蕴含着万千星辰,嘴边挂着一抹醉人的笑,只是这装扮···
“好看不好看?”
苏长留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急着展示自己的美丽。
苏若木扶额“三哥,你穿的什么玩意,头上还插着···一朵花,你当自己是花魁娘子么。”
见他一袭绯衣,头上还插着一只花型的簪子,与他的衣服颜色一致,折扇上还有四个大字。
关你屁事。
“还有,这折扇上的字出自那位